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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苍凉:“我以前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不回来,可娘还等着你。娘总说是应该的。可是真的是应该的吗?最可笑的是,她等了这么些年,等来的不过是一道催命符!”
沈峻之再也承受不住,霍然起身来,面色青青白白,如同庙里面目狰狞的恶鬼。
“我娘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没在你停妻再娶的时候,问你要一张休书。白白蹉跎了这么些年的时光。白白的的浪费了青春,最后白白的送了性命!甚至还连累得她女儿嫡女不像是嫡女,庶女不像是庶女,更被人嘲讽着叫乡下来的野丫头!”沈玉阑连连冷笑,面色一片清冷霜寒,竟是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凌厉到根本就让沈峻之不敢直视。
“你不是觉得学医不好吗?可是我得告诉你。我宁愿在外头抛头露面,也不愿意呆在这个家里被人糟践!我不想被人叫乡下来的野丫头。也不想成日里被挑错,更不愿意被自己的妹妹那样鄙夷的看着,然后用恩赐的语气跟我说话!我更不愿意哪天我白白的再丢了我自己的性命!或是莫名其妙的就被人下了毒,或是弄成了残废!”
就在沈玉阑深吸一口气准备再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沈峻之却是咬牙切齿的一巴掌甩了过来。
沈玉阑只听见“嗡”的一声响,顿时人都是猛地趔趄晕眩了一下。等到回过神来,脸颊已经是火辣辣的一片疼痛了。
沈玉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指触及之处,竟是热辣辣的一片。
沈玉阑笑了。笑着笑着落下泪来,却是执拗的不肯低头,反而倔强的看着沈峻之:“你看,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打我了。可是沈玉珊她那样,你却要我替她隐瞒,要我咽下委屈!沈峻之,你摸摸你的心,那真的是肉长的吗?我娘怀着身孕在乡下等着你,可是你却重新娶了美娇娘。我娘怀胎十月替你生儿育女,可是等来的却是她从正妻变成平妻的书信!她一心以为你会很快接她过去,可是一等就是十年!沈峻之,你和郭氏沈玉珊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时候,想没想过,我和我娘冷冷清清的在乡下等着你?你为什么要来接我们呢?你若是不接我们,我娘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子!”
“够了!”沈峻之猛地抱住了头大喝一声,似乎已经承受不住。
沈玉阑却不肯住口,连连冷笑:“说你几句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娘呢?别人都说你不要她了,她还等着你,说她犯贱!她心里该多难受?沈峻之,你亏心不亏心?你发妻被人谋害,你却还在京城安枕无忧!你发妻灵堂被人亵渎,你却还装模作样的偏袒你的美娇娘!你的女儿被人骂是野丫头,被人糟践,你却还要她替别人遮丑!”
沈峻之双目已经是赤红一片,就那么瞪着沈玉阑,神色狰狞:“别说了,住口!”
沈玉阑这一次没再说下去,闭上眼睛生生的将眼眶里的泪都逼回去。等到心情平复,喉咙里也不在哽咽之后,她才又缓缓开了口:“我知道我不该怨你。或许你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可是我心里就是觉得委屈,觉得不痛快。我替我娘不值!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噩梦吗?那是因为我怕!我怕郭氏,甚至怕沈玉珊!我一想到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直接跪在了钢针上,我心都在发颤!我要去学医,是因为至少不必天天呆在这府里,天天见到郭氏和沈玉珊!她们不喜欢我,我又何尝喜欢她们?所以,还是干脆避开得好。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这番话,沈玉阑没再理会沈峻之,径直出了屋子,又将门关上,这才一路疾行进了金荷的屋子。进去之后,她便是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委屈,放声大哭起来。
金荷自然是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搂住沈玉阑,也不敢多问,只是替沈玉阑一下下的顺气,又柔声安慰:“哭吧,哭吧。哭过了就好了。”
只是了来龙去脉,却是彻底惊住了,明显的急了起来:“你怎么敢这样和姨夫说话?你也——”
再看见沈玉阑面上那个已经红肿起来的巴掌印,金荷更急了起来——“姨夫打你了?”
沈玉阑咬牙冷笑,捂着脸眼底一片恨意:“可不是打我了?真是威风得很。”从小到大,她虽然算不上蜜罐子里长大的,可是这样的委屈,却也是没有过的。爷爷脾气那样暴躁,她也不是没犯过倔脾气顶撞,可是却也没挨过打。
可是今儿沈峻之竟然就这样一巴掌抽了过来。
沈玉阑心里对沈峻之的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父女情,也在这一巴掌之下彻底的崩溃消散了。更重要的是,沈玉阑觉得自己是占着理的。沈峻之才是理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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