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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立刻就将他砍了!”
宫中近卫窸窸窣窣布置得当,宇文赟又让婢女来伺候他,喝得兴致高昂酒香四溢,抬着酒樽走下来拍了拍杨广的肩膀,高兴道,“阿摩,朕不得不说阿月是个人才,有奶就是娘,不像杨坚,朕封他做大后丞,大周的国丈,老东西却不知感恩,一心只想和朕作对,你家权大势大,是不是想谋反哪?”
杨广应对了,只说父亲是受小人蒙蔽,才会出言忤逆天帝,父亲自责后悔不已,已经将亲随打死了以儆效尤,宇文赟听得高兴,暂且将谋反的话头放下了。
贺盾骑马一路飞奔回府,只说太子妃有请进宫一聚,杨坚这时候不在府中,贺盾倒是松了口气,只将独孤伽罗请了出来,上了马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飞快地说了一遍,独孤伽罗听得脸色大变,当下便让车夫停下,先是写了封信,让亲信送去交给杨坚,也不坐马车了,直接要了两匹马,见贺盾有些迟疑,一边上了马,一边解释道,“好孩子,放心罢,你父亲自有分寸。”
贺盾也明白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便不再说什么。
两人快马加鞭往皇宫里赶,殿外杨丽华棍棒加身,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昏迷了过去,贺盾心里发紧,独孤伽罗见了宇文赟并不多话,没拿长辈的姿态,也不当自己是隋国公府的诰命夫人,进去就跪地行礼,磕头如捣蒜,额头上的血染红了地,不住求饶,说女儿与天帝少年夫妻,这么些年苦劳居多,又说年少时也曾多有回护,与大儿子杨勇素来交好云云,边说边磕头,血流如注,泪如雨下,句句都是乞求,只放过女儿一命。
宇文赟见独孤伽罗死命求饶,稍稍解了心里的恶气,等听够了,这才答应免去皇后一死,让他们滚了,他要等的是杨坚。
贺盾也不敢给杨丽华医治,杨广拿一套宅子贿赂了领他们进来的那位敷粉宫人,劳烦请了太医来,救治得及时,好歹是将命保下了。
贺盾还在寝宫里伺候着,不一会儿隋国公在外求见。
宇文赟兴奋道,“放他进来。”
杨坚进来行礼,神色如常,宇文赟兴致勃勃问,“隋公,朕刚刚生气,赏了皇后两天杖,隋公你不会生气罢。”
杨坚摇头,答得毫不在意,“妇道人家,身为人'妻当以夫为天,身为人臣,当以君令是从,天帝所赐,雷霆雨露皆是恩德,岂能生怨。”
宇文赟仔细观察杨坚神色,见他泰然自若,举止得礼,恭敬谦卑,一面心生满意,一面又遗憾之极,没寻到由头,咂咂舌,只得把酒言欢,想起郑译的提议,觉得是一箭双雕,便笑道,“隋公不生怨便好,朕要对南朝用兵,一统天下,若定江东,非懿戚重臣不能胜任,朕这便任命你为扬州总管,偕郑译一起,发兵南征。”
贺盾听得心头猛跳,忍不住看了杨坚一眼,出了长安,是逃出了漩涡,安全得了保障,但也远离了政治中心,鞭长莫及,杨坚定是不愿的。
贺盾手心里捏了把汗,生怕杨坚开口拒绝惹宇文赟生疑,岂料杨坚一口应下谢恩了,无半点犹疑之色,宇文赟大喜,又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粉饰太平,摆手让他下去了。
贺盾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皇帝兴致来了,准备驾临天兴宫,皇恩浩荡,让她今夜随行避暑。
宇文赟身上紫气淡薄,淡得几近于无,今晚还不如宇文邕驾崩之前了。
驾临天兴宫……
贺盾抬头看了看沉沉的黑夜,要变天了。
第20章 送你喜欢的礼物
宇文赟自登基以来,玩乐不分日夜,颠倒作息,有时晨出夜归,有时夜出晨归,像这样突发奇大晚上想要出去避暑游玩的,今年也有过好几回,宫人大臣们习以为常,杨皇后又卧床养伤,因此这次连劝诫的人都没有一个。
宇文赟兴致高昂,即刻命令宫人们备马,邀约着另外爬得起来的四位皇后一起,这就出发了。
宇文赟每次出行都能把宫里折腾得人仰马翻,上路了也不安生,他大多骑马狂奔,命令群臣和皇后跟随在后,哪个落后了就严加叱责,一日驱驰三百里,弄得人马劳顿,颠仆者不绝于道,倘若有扛不住昏了或者死了的,宇文赟瞧着便哈哈大笑,以此为乐,兴致更高。
伴驾不再是一件荣幸的事,群臣后妃苦不堪言,避之不及的,游玩也如同受刑一样,每每精疲力尽战战兢兢。
宇文赟骑马飞驰,领着浩浩荡荡的一大帮人往宫外去。
贺盾跟在队伍的最后头,只还没出发,先前那敷粉的宫人就笑眯眯上前给她拱手虚虚行了一礼,口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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