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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想想又愤恨宋宁一家人来,想着自己调教得百依百顺的女儿,就那么被骗走了,自己连个发泄怒火的对象都没有,当真是可恶,越想越气,金花一把就把桌子上的几个杯子推到了地上。
啪啪的破碎声响在这个夜里响了起来,似乎惊动了外面的野狗,时而传来狗叫声,这样的声音听到金华的耳朵里无疑又是增加焦躁的力度。
“叫,叫,叫,叫个屁!”金花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没有人回应,依旧是一个人。
夜是寒冷的,也是漫长的,有人夜不能寐,有人好梦到天亮,这便是不同的人的夜。
接连几天,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来,眼看着马上就是除夕了,宋宁和宋良也没有再出去干活了,在把家里做一些窗花还有对联,一年到底,就属这个时候最热闹了。
“锦儿,你说,你大哥是不是赶不回来了?”宋宁双手捂嘴,哈着白气,眼睛就望着门前的这一条通往外面的路,以为路的另外一头就会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苏牧锦也看着外面,看这架势,应该是赶不回来了吧!“娘,大哥出门历练是好事,就算不回来,也还有我们一家人啊,对吧!”
“可你大哥从来没有出个远门,而且,他是那么喜欢读书的一个人,早早就承担起生活上的负担,娘真是愧疚!”宋宁低低的叹了口气,如今虽然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着,但是始终没有真正的感觉到欢乐。
“娘,你想得太多了,就算是没有负担,谁又能保证生活会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下去呢?况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现在多出去锻炼锻炼,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苏牧锦搂住宋宁的手臂,寒冷的天,依偎在一起取一下暖也好。
“这些娘又何尝不知道呢,就是娘这里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啊!”宋宁指了指胸口处,始终无法释然一些事情,况且有一个让人担心的儿子,面前还有一个让人忧心的女儿,她做不到坦然。
苏牧锦见宋宁这样,她就搞不懂这古代的人,老是爱钻牛角尖干嘛,想想在现代,多少的年轻人少年离家出远门打工,还不就是为了一个生活,这是对人的锻炼,也是让孩子离开父母能够自己独立的走自己的路,如果老是依靠着父母生活,那么要发生什么事就很容易让孩子走入极端。
“哎呀,娘,说不定大哥老早就愿意出门去呢,娘你也瞧见大哥要走时的欣喜吗?虽然舍不得,但是他想要出去闯荡的心一点不亚于舍不得啊!”
宋宁也不是没有看出这点,所以她才没有任何的劝阻,就让他走了,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就比如此刻站在身边的女儿也一样。
宋宁回头,盯着苏牧锦,眼中复杂万千,这几个月来的变化,她看在眼里,也许就是因为父亲的过世,才导致她一夕之间成熟到连她这个做娘的都感觉陌生。
苏牧锦倒是出落得越发的水灵了,黑色的眼珠子中常常展现的是让人读不懂的意思,挺直的鼻,殷红的小嘴,当真是家有女儿要长成人了。
苏牧锦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她娘一直盯着她瞧是什么意思,经过这么久,她也早就不再克制自己本来的性子了,没有人是愿意一直过装傻充愣的日子的。
“娘,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苏牧锦说罢,还摸了摸脸,以为是有什么东西沾脸上了呢。
宋宁摇摇头,又想起什么,便道:“锦儿,你老实和娘说,你和那个徐朗月怎么样了?”
苏牧锦头疼,怎么说着说着就又扯到自己身上了,她只是偶尔的时候才想起有个喜欢占人便宜的男人来,一提起徐朗月,苏牧锦就咬牙切齿,“没怎么样,我过我的生活,他做他的事,就这样而已。”
“锦儿啊,女人一辈子总不能白白的就这样糊涂的过了,至少要抓住男人的心,才能使自己过得更幸福。”宋宁语重心长,她自己这一辈子,虽说经历过一次大风浪,但是也遇到一个真心待她之人。
其实苏牧锦想要说:让她抓那个外冷内热的腹黑男的心,还不如让她去抓一只鸡来得快。
不过她面上还是附和着宋宁的话,“嗯嗯,谨记谨记!”
“你啊,别不把娘的话当回事,娘都是过来人,娘也希望我的女儿过得好。”宋宁见苏牧锦一副打哈哈的样子,就止不住的想要唠叨几句,这年轻人就是听不进老人的经验之谈。
“好好,一定会过得好的!娘放心吧!”
谁要是让我过的不好,我就让谁过得比自己更不好!
远在外的某男正和商讨事情,突然间又打了一个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