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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连邬国面对天朝边境,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趁他们沉默间,朔王于一旁开了口。
魏邝却鼻端嗤哼:“对我大朝起兵,只怕目前他们尚未有这个能力。”
祁容不免好奇:“将军为何这般驽定?”
魏邝随之两手往背后一负:“据我所知,这代邬王虽不失一名英者,可是心重猜忌,以致最后赐死忠诚大将。”
想到此,魏邝眉头竟深深陷下:“当初始帝未一举拿下邬国的原因,只因双方隔有一座有进无回的“绝回谷”,多年前我曾率军试图冲破这座山谷,可惜被邬国大将聂渝筠攻退数次,最后不得不以失败告终。而聂渝筠为邬国履立战绩,手里不但握有强大兵权,麾下二十万精兵更是对绝回谷地形了如指掌。同时他为人豪气亲和,身怀赤诚之心,受尽邬国百姓们爱戴,但也因为他功高盖主,受到邬王猜忌和奸臣挑拨,最后全家都遭诛杀。”
在他讲述过程中,风墨北不知想起什么,浓重双眉竟有一丝情绪化地皱紧。
“不过聂渝筠死后却未让邬王感到放心,只因那二十万精兵的将领非但没归顺于他,反而从此失去踪迹。至于其他大部分兵权虽然收回,可曾经效忠聂渝筠的士兵也因邬王将主将杀害而心怀怨恨,所以说,邬国现今看去强盛,实际上却存有很大隐患。”
听他讲完,朔王颇有感慨地点点头,同时魏邝也为聂渝筠的死感到惋惜,虽说对方为敌国之将,但那股英勇豪迈的气魄却连自己也深感敬佩。
此时屋内三人反应各异,但祁容脸上倒无过多表情,只于心底暗暗思付着,若往后想要攻破那个绝回谷……确实是个问题哪。
“如今得魏将军倾力相助,相信必会事半功倍。”这回祁容极其诚挚地冲魏邝说道,紧接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递到他跟前。
魏邝一愣,随即接过展开,看过一遍其中内容,最后竟气愤到将信纸狠狠揉攥手中,喝骂一句:“这个私下通敌的贼臣!”
祁容仿若很满意他此刻反应,笑道:“所以,就要劳烦魏将军从中协助了。”
魏邝立即拱手:“这一点请殿下放心。”
朔王正从旁听着他们谈话,此时屋外凉风透出窗缝吹来,顿时招惹得他一阵呛咳。
“皇叔……”
祁容立时转过注意力,面变担忧。
魏邝见状则急忙道:“请王爷一定多加保重身体,此刻时候不早,臣就不再打扰王爷休息,先行告辞了。”
朔王因咳得一时说不上话,只好连连点头,魏邝便朝祁容和风墨北点头示意后,披上外氅匆匆离去。
祁容扶朔王回到内室床边,细心地为其盖好薄毯,见他气虚微弱,双眸似合非合,正想悄然离去,岂料被朔王抓住手腕道:“容儿,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讲。”
祁容一听,也不逆他,温顺坐到旁边。
“邬国派使者求亲联姻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朔王边说边慢慢睁开眼,目光锁在他身上,“容儿,你对那女子,认真了吗?”
祁容睫尖一震,只听朔王继续道:“不若,这两日你连续进宫,就是在想方设法让轩帝把人选落定在他人身上吧?”
朔王一句直戳他心怀,令祁容撇开目光。的确,轩帝对他一直有种不得而知的信任依赖之情,而这种情感,或许就是体内的骨血在作祟吧?所以他恰好利用这一点,配合八字断命运,让奚勍安全留在帝都。
祁容缄默,既不反驳也不辩解,让朔王握住毯边的手紧了紧:“你方才请魏将军暗中协助,只怕是为了对付那个人吧?表面淡定,实际心急如焚,容儿……你这么急于除掉他,说明你的心已经乱了啊。”
祁容盯着床沿,在朔王说完最后一句时,双眼微微睁大。
他的心,已经开始乱了?
似乎有些不相信,很想以手用力按住心房位置,感受一下那所谓的慌乱感究竟是怎样的。
可即便如此,那个人……
眉梢冷不丁地高挑,有阴寒攀上,祁容只于心底哼笑——
那个人,可是该死呢,谁让他施计、说了不该说的?不过如道催命符,加快他死亡的时间罢了。
此时朔王一番话语,却未让祁容感到丝毫惊醒与悔悟,只因他认为,如果真眼睁睁看着奚勍下嫁到邬国,离开他身边,离开他的视线的话,那么之后,或许会做出更加不可想的事。
朔王话音停顿许久,好像在刻意等待祁容的回答,然而终究失望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