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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说话时,态度平和,嘴上说着这般关乎战局的大事,可语调还如往常般很是软糯温和,可殷延之却心生一股此话必成真的笃定。不由得,殷延之对平乐点头。
“好,三日后见分晓。不管如何,阿乐,不要冒险。”
殷氏祠堂的凶险天下皆知,神秘却只有殷氏族众知晓。因为谁也不敢贸然闯进求证,只知道凡进入之人,非死即伤,除了平乐。
她即知道祠堂中有什么,她还这般提议,必是有原因的。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吧,左右己不能比现在还凄惨了。
殷延之随即下令只守不打。
一时间,整个濮阳仿佛都沉寂下来了,将士们默默的吃饭,然后轮番休息,百姓们自发的轮流将一框框吃用送上城墙,而现实真如平乐所言。
除了第一天,楚军不再猛攻,偶尔有小股敌人滋扰。守卫们按照上面的命令对此视而不见,只要他们不搭云梯上城,守卫们便当敌人是透明的。
便这样,过了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整整三天,殷氏大宅都静悄悄的,哪怕是婢女走路都尽量放轻。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着,虽然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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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章】都结束了
【二零一章】都结束了
终于到了第三天,几乎所有的殷氏族人都来到了祠堂外。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石门前,石门是敞开的,可一眼望去,只是一片幽暗的黑。祠堂里面仿佛会吞噬光线般。
族人们从早晨等到晌午,晌午等到傍晚,渐渐的日暮西垂。
殷延之缓缓抬起己经麻木的手臂……
下一刻,关门的命令便要下达。便在这一瞬间,有脚步声扬起,轻轻的,浅浅的,诸人不由得屏息……随后,他们看到如上一次一般无二的场景,平乐出来了,此次虽然没有满身伤痕,却不难看出她己筋疲力尽。
一步三晃间,何劲冲上前去,正好接住要倒地的平乐。
“阿劲,我们离开。”平乐说完这句话,身子软倒,何劲慌忙去探脉,平乐却是筋疲力尽的虚脱。习武之人,多少能分辨出分种脉相,平乐脉相并不像病倒,而是仿佛日夜不停的练了几日功夫,以至身子承受不住。
就在众人不知发生何事之时,又有脚步声扬起,这次,众人齐齐屏息。
大家心里都有了答案,可又不敢相信。
片刻后,一个身影徐徐从石门人走出,白的衣,玉的颜,不是殷裔又是谁?
“裔儿。”殷延之老泪纵横,颤抖着向殷裔行去,随后是几位长老和殷氏一众女眷族人。
瞬间,殷裔被团团围住,而此时,无人再关注平乐,也没有理会何劲缓缓起身,抱起平乐渐渐远离。
有些东西,注定要失去。有些东西,注定无法拥有……例如,那所谓的情爱。
那一场殷氏崛起的战争。后世人总喜欢称其为反败为胜的先例。
至于如何反败为胜,却无人能够真的说清。
有人传言。是殷氏嫡子死后带着怨气重生,一人可敌千万兵……这个传言自然不可信,事情的真相其实很简单,殷裔从祠堂出来后,殷氏将士士气高涨,这时有人来见,来人竟是周氏嫡子。原来三日前,他竟紧随平乐之后冒险进了濮城。
而他此时来,却是要履行一个约定,一个和一个女郎的约定。
殷裔和周悠在书房中商量了一。夜。第二天离开时,周悠只能殷裔说了一句话。
他说……
‘五郎,你何其幸也。亦何其悲也……’幸什么?又悲什么?周悠没有明说……做为世间唯一知道平乐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又即将做什么的人。周悠不知道自己是悲是幸,幸的是他知道的比殷裔还要多,悲的是,因为他的知道,所以注定与平乐一生只能为友为知己……
那之后的第二日。濮阳城门大开。
濮阳守护冲出城门,大声叫嚣着楚军无能……
己经憋了三日的楚军怎能按捺的住,不由得主动请战。楚溯并不同意,因为他此次来晋,己经损兵折将,本计划好的三路同围,也被那不明就里的晋军主将搞的一塌糊涂,更别提那所谓的氏族联军了,简直是乌合之众。
能拉上战场的,只有他仅余的不足四万人马。
损兵折将近万,即便攻下濮阳,也是惨胜,而且手下将士己经心有怨言,楚溯自不好跟他们明说自己的算计,只得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