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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此蛊一经动用,便无法收回。至于二人的命运用何种方法连接,便要看萧青青培育这蛊时都动用了些什么……
可以说,一个擅蛊之人的命蛊,就相当于那人的性命。轻易运用不得。
这萧青青也是狗急跳墙了。
所以他才放弃这女郎。
这般的不能忍,不会忍之人,留之并无大用。相比之下,平乐虽然不懂这些异术,甚至不如萧青青那般会察言观色。可平乐有种东西,是萧青青永远无法企及的,那便是阿乐的良善。
养蛊之人,性子皆羁傲。唯我独尊,有蛊走遍天下的想法是每个擅蛊之人都会有的。他也不例外,多少次。他想用蛊术达到目的……
可一旦运用蛊术。那便会成为终身的桎棝。
而一旦这消息被世人知晓。楚君溯用蛊术惑人的消息会让楚国一夕间面临灭国的困境。他不能允许祖宗几百年的家业毁在他手中,所以他极力想要忘记自己擅蛊。
可一见到萧青青,根本不必刻意,他便能清楚的感受到身子中蛊虫的蠢蠢欲动。
这种感觉让楚溯恐惧。
可一旦有平乐在身边。他便感觉周身舒适安详。不仅蛊虫蛰伏,而且自己的心情也会随着飞扬起来。哪怕被她嫌弃,被她指桑骂槐说心狠手辣,他也觉得心情舒畅。
所以,对平乐,他无法放手。
让她亲眼目睹殷裔娶妻这一幕,不过是想让告诉她,殷裔其实与世间郎君无甚大的不同。不过是个被世人惯坏了的氏族嫡子罢了,与他楚溯相比。并不足为俱。
他若想,可以随时将殷氏毁于一旦。
只要他想。
眼见着新嫁娘上了花轿,吹鼓手一番吹拉弹唱的起轿。此去濮阳只有不到五十里路。
沿途经过一个小的驿站,迎亲队伍应该会在中途歇息一晚,明日早些启程。赶到明日吉时前到濮阳。
平乐看着轿帘放下。看着那一身红袍的男人调转马头,看着他护在轿旁一路远去。
心情有些压抑却又平静的可怕。
最终,他还是没有发现新娘己非她,最终,他还是没有拒绝族中长老的提议,最终……他也非因欢喜她而娶她为妻。
这些都己背离了当初的情意。
平乐看着花轿队伍远去,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人,仿佛她的灵魂再次寂灭,仿佛她的重生是演既定的闹剧。这样沉默的仿佛一株冰雕的平乐让楚溯觉得陌生,他还是习惯那个处处与他作对,处处能拿捏到他七寸的平乐。
“阿乐,真的在伤心吗?莫伤心,我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了。”若没有品尝过温暖,便不会思念,更不会想像着将温暖据为己有,可一旦尝试过那般可以让全身如沐春风的暖意,便再也不会舍得放手。
楚溯想,平乐便是他尝过一次,便再舍不得放手的暖。
可以包容他,纵容他,亦可以伤他毁他的暖。
想要做的远不止这些,为了楚国,他势必要让晋国乱起来,而殷氏……不可能独善其身。可为了她,他竟然想着不做也罢,便这么带着她回楚国,只要她快乐,他可以暂时放下国仇。
只是在离去前,有一件事,他必做。
濮阳。
冬月的濮阳,即便太阳高高照着,也让人察觉不出暖意,尤其是今日,更是冷的滴水成冰。便是这样一个人们不想出门的日子,确是殷氏嫡子殷裔娶亲之日。
人们早早的守在城门,想要一窥殷氏迎亲的华丽阵容。
孩童们不顾大人的劝阻,手拉着手儿跑着跳着,一边说着新娘平乐如何美艳的童谣。一派热闹气氛中,远远的,迎新队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尽头。
大红的花轿,轿身上那明黄黄的掐丝。还有那垂在轿子四下的明珠,颗颗泛光。当前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那人生的玉树临风,有着秋水海棠般的倾城之姿,一身大红喜袍更是让那人原本谪仙般的姿容沾染上几丝媚色。
“五郎,是五郎……五郎,妾等候多时。”
“五郎,妾愿意委身。求五郎收留。哪怕只是做府上婢女也心甘。”一时间,女郎们的惊叫声响彻云霄。坐在马上的殷裔仿佛没有听到般,一脸平静的越过众人,向殷氏而去。
女郎们伤心欲绝,捂脸奔走相追。
妇人们捂嘴嘲笑,笑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郎,同样也羡慕人家云英未嫁之身……男人们则多是看热闹的,正在热议着那一看便价值不菲的花轿车马,还有那据说是殷氏帮衬着才置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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