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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女郎点头。
“改日吧,今天人太多了。青青不是不喜欢被人围观吗?”
不仅是何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殷裔。
五位长老齐齐拧眉,这个女郎又是谁?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不知羞耻。竟然公然投怀送抱。而且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殷氏祠堂确实有些吓人……又很刺激……这是哪跟哪儿啊。而且说话这般肆无忌惮,一点教养也无。
而自家郎君非但不出言指责,还一味的纵容着,还说什么今天人多,改日再观……这像话吗?像话吗?
不仅五位长老觉得殷裔失了分寸,连素来觉得自己儿子做事从来正确有殷延之都不赞同的拧紧了眉头。
裔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是非平氏阿乐不可吗?而且还自失身份的亲手写了婚书。
这怎么又出来一个女郎?而且看样子,不仅没有教养,而且没有羞耻心,甚至还不如那平氏阿乐,那平乐好歹看起来很是有大家女郎的姿容。
因为这一幕实在太过惊人。将众人对乍看到殷裔的惊喜瞬间被冲淡……就连殷延之都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查看殷裔失踪这许多时日是否染病受伤,而是与众人一样,愣愣的怔在原地。
而被诸人关注的二人,仿佛没发现自己己成了焦点。而是继续轻声细气的说着什么。
看那架式,如果没人打断,二人能说个天长地久……
呆怔半晌,何劲总算回过神来,郎君这是……变心了?外出一趟,回来竟然变了心?那女郎怎么办?女郎为了郎君只身闯殷氏,把一切名节声誉全部抛弃了。
甚至最终被送进殷氏祠堂。
女郎何其无辜,明明可以明哲保身的,可为了郎君,不惜千里来濮阳,可郎君呢?千盼万盼将郎君盼回,郎君竟然身边跟着一个女郎,而且与那女郎言语亲切……
郎君,实无心矣。
女郎……何劲不由得在心底同情平乐,觉得平乐为郎君,为殷氏付出这许多实在有些冤枉。
难道世间郎君皆如此。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郎君就算再如何心急,也要确实女郎平安再如此啊。女郎还困在祠堂中生死未卜,郎君却在祠堂外与另一个女郎交头接耳。
女郎若看到,定会伤心的。
大家都看着殷裔,从而没人注意到那黝黑的门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蹒跚而出。
那身影走的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全部的力量。
一步,两步。三步……
虽然慢。可她确实在坚持走出那黑洞洞的门。走向阳光。
就在这时,何劲回首。
看到那身影,他猛然惊呼出声:“女郎。”
一句女郎,诸人的视线不由得随之转向。
那是?
是平乐……确是平乐。诸人记得她进去时确实穿了件青色襦裙,只是她又不是平乐。
平乐在诸人的印象中,一直颇有大家女郎风范。就算进殷氏祠堂那般凶险之处,她留给人的背景也是雍容的。
可这个渐行渐近的女郎。
一身衣裙被不知何物扯得凌乱不堪。一头如墨的青丝纷乱的覆在背后,几缕发丝垂在额头,被额头的血湿浸透,很是狡猾的纠结成一团。
惨白的脸,染血的额,还有身上不知多少的伤处……
可不管如何。她是平乐。即没丧命,也未疯癫的平乐。她竟然活着走出殷氏祠堂。不敢说古往今来第一个,可确实是数十年无人可及。
五位长老呆了,殷延之呆闻,殷氏诸人呆了。
而殷裔。则淡淡扫了平乐一眼,复又低头与怀中女郎耳语着什么……
何劲一咬牙,快步上前伸出手臂,好让平乐可以支撑着他向前行。蹒跚的脚步,一步一顿的向着众人而来。
大家不由得将目光在平乐与殷裔身上轮转。
殷氏上下己经传遍,这个平乐可是带着郎君亲笔写的婚书而来。那便是郎君自己中意的,而且不惜自贬身价写下婚书。
可这个被郎君珍之惜之抱在怀里的女郎又是哪个?
那女郎一身红衣,显得无比的妖艳。可那张脸看上去,却又显得天真俏皮。真可谓是妖精与仙女的完美组合。
红色这种艳俗的颜色穿在她身上,非便不觉粗俗,反倒将她整个人趁着明亮几分。
一样的丽色,差别在于一个庄重贤淑,有着大家女郎才有的典雅。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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