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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脸上没什么情绪,对赵定安的话不置可否。
她说:“二哥,我不想欠这个家太多。”
赵定安因为她的这句话呆愣半晌,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小沅儿?”他迟疑的、带着稍许不敢置信的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路漫低头不语。
赵定安心里却不是什么都不明白。他话语中满满的惆怅:“你这么搬出去了,我们以后会不会很难见面?”
“二哥,你在说什么傻话呢?”路漫像被他逗笑了一样,“我上学也是每周回家里一趟,以后肯定常常回来。再不然,你不能来看我吗?”
赵定安也觉得自己大概傻了。
他笑笑应了路漫一声,“嗯,二哥肯定常去看你。”
趁着周末,拿到门禁卡的路漫收拾好东西,带着自己的一个大行李箱搬到了赵承越在市区常住的公寓。她衣服带得不太多,生活用品也只带了一些必要的。
住到了同一个屋檐下,见面的频率自然而然提高。
赵承越有时候去出差,两、三天都不会在,不出差的时候,基本每天都有应酬。但是不管怎么样,一个星期总有几个晚上,他们凑到一起。
路漫依然自己上下班,没有管赵承越如何。赵承越从不在家里吃饭,但她有时候不加班,会下厨动手做一点晚饭。周五只要不加班,她会自己先回赵家大宅去。
他们过着互不干涉的生活。
一个难得准时下班的周三,路漫先去过一趟超市后,回来换下工作服,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在厨房里煲一锅冬瓜火腿汤。汤快煲好的时候,赵承越人回来了。
路漫举着汤勺从厨房出来,赵承越已经换好拖鞋进屋。他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神色萎靡的样子坐在沙发上面,抬头望见路漫,低声说了句:“下班了?”
“嗯……”路漫应一声。
她转身往厨房走了几步,又扭头看一眼沙发上的人。赵承越单手撑着额头,身体略微的佝偻,另一只手却握成拳用力的抵在了胸前。大约是很疼,他脸色苍白。
路漫受了惊吓般奔过去,半跪在沙发旁。
她急切喊一声:“大哥!”
赵承越艰难的抬眼,看清楚她脸上焦急的神色,声音沙哑说:“没事,别担心。”
路漫说:“你脸色很不好……”
赵承越宽慰她:“喝了点酒,胃不舒服,老毛病了。”
路漫问:“家里有没有药?”
赵承越咬着牙,微微喘息说:“在屋里……床头柜……”
路漫连忙起身去他房间里把药拿出来,又倒了一杯温水。
她举着药瓶问:“几粒?”
赵承越微弱的声音说:“我自己来吧。”
路漫把药瓶递了过来,又递过去水杯。赵承越顺从吃下药,路漫把水杯接过来,扶着他在沙发上躺下,伸手拿过一只抱枕给他当枕头垫好。
赵承越胃疼得眼前有点模模糊糊,却还在说:“不用管我,你去忙自己的事。”
路漫答应的一声:“大哥你先躺一会……”
还说了什么,也没太听清楚,只是感觉到人走开了,赵承越松一口气。后来吃下的药渐渐起效缓和了胃部的不适,他脑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赵承越躺在沙发上睡了不知多久,听到有人在喊他。
他迷糊睁眼,看到一张担忧的脸,余光瞥见茶几上搁了两只碗。下一秒,温软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大哥,我煮了粥,你要不要吃一点……”
赵承越勉力坐起来,自己动手喝几口粥,又喝了一点汤。路漫见他不再用,把碗给收进厨房,出来时正看到刚刚站起来的赵承越一个身形不稳,连忙上前扶住。
路漫把人扶进卧室,让他在床上躺好了,然后找来毛巾,帮他擦了脸和手。赵承越已经是无力拒绝,到这会,只能任由她摆布,心里过意不去。
“麻烦你了……”赵承越话里满是歉意。
路漫说:“大哥,不碍事的。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房间的灯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光线柔和的小灯。赵承越稍微侧过头,瞧见床头柜搁着他的药,还有一杯水。他人还是难受的,没过多会就又睡着了。
晚上这一觉睡得还算舒服,隔天赵承越起来,精神也不错。他从房间出来,看到房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头写着——“大哥,厨房有粥,吃一点再上班”。
赵承越罕有的踏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