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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用大麻纸包好了,拿出一份让女儿抱着吃。剩下的回家给儿子,大丫头和陈家姑娘送去。
蔡妩手捧糖炒栗子,“咔哧”咬开一个,扒了皮正要往嘴里放,忽然想起什么,身子一转,把手举到王氏胸前:“娘亲,你尝尝。”
王氏笑眯了眼,弯下身子咬了口:“嗯,好吃。阿媚乖,剥了自己吃吧。”
蔡妩捧着袋子拿出第二个扒了往嘴里送,咬了栗肉一尝,她想哭:“这还叫好吃?我说老娘啊,你到底有多唯心主义才能说出好吃两个字来?这糖渣都渗到果肉里了,腻甜腻甜,好吃在哪里呀?”
其实蔡妩不知道,这会儿的白砂糖还没出来,绵糖,蜜糖倒是有,但那只是皇宫内院,达官贵人们才用得起的。普通贫苦百姓家只用黑糖甚至没糖只找点甜的其他东西凑合。蔡妩她们家这样有些讲究,日子也还过得去的人家里也一般只有红糖可用。像这种街上小贩卖的东西里一般用黑粗糖炒制的,只有大点心铺子才用好的糖料。
蔡妩吃了几个以后就再也吃不下了:太甜了!跟啃糖精一样!齁得她只想往喉咙里灌几壶凉白开。王氏看着女儿皱着眉头往外吐舌头的一脸苦相,不禁失笑:“甜到了?”
蔡妩点点头。王氏就带她到了不远处的一间茶铺里。
蔡妩进去一看,不由纳闷:这是茶铺,怎么叫茶的不多,叫白水和酒水的多呢?喝酒不是该到酒肆去吗?怎么跑来茶铺了?
不过她很快明白了。当王氏给她要了一碗白水顺嗓子后,她们旁边桌上一位十四五岁衣着整洁的小哥要了碗茶。然后整个茶铺里有大半人都停下动作来看他,眼神古怪,估计一个个心里估摸着:这是哪家没怎么出过门的公子哥吧?
等茶上来,小公子哥傻眼。蔡妩探头一看,也傻眼。怪不得人家都不在这里喝茶。这会儿茶道还没形成呢,很多茶铺跟酒肆是一个性质,就是换了个说法。茶铺里的茶,冲的净是些茶末,有时候因为茶铺本身的问题,上面可能还漂着些油花,葱叶什么的。简直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还不如在窝在家里自己泡的好喝呢。
蔡妩正一番感慨地想着茶叶问题,忽然从茶铺门口闯进来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儿。一身道袍脏兮兮的,道冠用根儿竹簪别着,但头发依旧毛毛躁躁,散散乱乱,像没打理过似的。一张很普通的脸上褶子不多,但蔡妩觉得那里每道褶子里都能藏下几年的灰。老头儿手里拿着算命平金幡,眯着眼睛做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蔡妩看着老头儿“扑哧”一笑:她想起他们族长来了,要是那个长得跟星宿老仙似的老头儿跟眼前这老头儿站一块,估计多半人都以为他们族长才是识天机、断命运的世外高人;眼前这老头儿,最多算行头不济,骗人未遂。
老骗子……不对,是老道士正扫视茶铺,忽然听到蔡妩笑声,扭头一看是个五六岁的女娃娃。
不禁好奇地走过去:“小友因何发笑?”
王氏警惕地看着来人,把女儿拉近自己身边。谁知蔡妩并不害怕,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这老头儿挺有喜感,而且一点儿也不可怕。于是脑袋抽风答了一句:“天下可笑之事多矣,我自然是笑可笑之事,可笑之人。”
王氏拉拉她,然后冲老道士赔笑:“小孩子不会说话,老神仙勿怪。”然后冲着蔡妩沉声说:“还不快给老人家道歉。”说着狠狠冲蔡妩瞪了一眼,希望她能明白这状况。
古人都是很信天命的,对于这时代的人来说,道士这东西不管是真神仙还是假妖道都是很能蛊惑人心的。不然后来黄巾军也不会打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席卷大半个中国。
王氏现在对眼前这个道士就怀着一种即戒备又敬畏的心思,即怕女儿出言不逊惹恼了他,又怕他出手伤了小女儿。
可惜这会儿蔡妩却一点儿平时的机灵劲都没有,她居然就这么直愣愣地冲王氏说:“娘亲,他又没生气,我道什么歉啊?”
王氏想晕。
倒是老头儿冲着蔡妩捋着胡须嘿嘿坏笑了两声,然后弯下腰,把算命的平金幡立在一旁墙上,盯着蔡妩饶有兴趣地说:“小友可信天命?”
蔡妩一乐,心说:“戏肉来了。估计我再答几句这老头儿就该忽悠我算上一卦,然后卦象显示多好多好,但是却XXXXX,接着老妈该问:大师可有何解,大师答案简约,总结就是掏钱免灾。”
想着这些她把白水拿起来“咕咚咕咚”喝完,然后歪着脑袋冲老道士:“子不语怪力乱神之事。再说,天行有常,道在人心。老神仙,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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