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陆湛轻咳了声,掩饰道:“我是在想这封信要怎么回。”
“您,”青苏眼睁睁看着陆湛顺手抄起笔,惊讶地瞪大了眼,“您要亲自回复?”
陆湛挑了挑眉,“怎么?不行?”
他神情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危险,青苏被看得后背发凉,抿紧唇老老实实地开始研墨,不敢再说话了。
一室令人心安的寂静中,墙角花瓶里的月季散发着清香,陆湛勾着唇缓缓落笔——
“殿下身体渐愈,尚有些发热咳嗽之症,还需细细调养。”
写完,陆湛又琢磨了两遍,确认没问题才撂下笔。平心而论,他倒并不是想让沈晚担忧,不然也不会听了青苏的话后喝了第二碗姜茶,但一来他对外还称着病,如此回复也是谨慎起见。二来,陆湛其实也想看看沈晚探听这消息后是打算做什么。
——若是真仔仔细细剖析起来的话,可能也有点恶趣味在。
因着沈晚在护国寺救了他之后却佯装不识、不愿承认的态度,陆湛对她便多了些实打实的好奇。又加上皇后掺和了一脚,往沈晚身边放了两个医女,陆湛时不时就能收到关于沈晚的消息,这点好奇就发酵成了不自觉的关注。
故而,发现沈晚也一直私下关心他的时候,陆湛心里就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在这种算不上熟悉的喜悦情绪驱使下,陆湛写好字条交给青苏,吩咐道:“让人快些送到沈府,记住,是你回的。”
无辜背锅,青苏敢怒不敢言地看了他一眼。
雍王府的侍卫到底比沈家的护卫得力,很快就将信送到了沈府门房。一听这是要交给荷白的,门房倒是也没怀疑,只当陆湛有什么事情,丝毫不敢耽误地将信亲自送到了荷白手上。
保险起见,荷白先私下拆了信,没发现什么异常,便送到了沈晚手上。
眼下已经快到落锁的时间,沈晚换了身轻薄的衣裳正等着沐浴,见荷白过来一时间还有点难以置信:“回信送来了?”
荷白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和王爷身边的护卫有点交情,就代您打听了下,王爷已经渐渐好了,只是还有些发热和咳嗽,外界说王爷病重的消息应该都是谣传。”
总算得到了切实的消息,沈晚安下心,头脑冷静下来后再看这字条倒是留意到了之前未曾注意的地方,随口道:“这字倒是写得极好,不知是怎么练出来的。”
荷白下意识也跟着看过去,只见白纸黑字,对比分明。明明每个字都乖巧地伏在纸面上,却给人一种铁画银钩、气吞山河的大气之感。
荷白站在沈晚身后,默默地闭了闭眼。
她拆开信之后就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只顾着查看内容而忘了字迹本身。这一手好字不经过几年的刻苦研习绝对练不出,绝对不可能是青苏写的。而且……荷白隐约还有点印象,皇后的凤仪宫里好像挂着一幅雍王殿下亲笔题词的画,上面的字迹和这字条上的如出一辙。
一时间,荷白心里也生出了一种和木苏一样的悲愤感——
她明明给陆湛呈了那么多次信,却连只言片语的回复都没得到过,眼下这封信不过是要拿给沈晚看,陆湛竟然亲自回了。
这其中的差别对待,简直不能更明显!
荷白心里虽然有点一言难尽,却还没忘记正事,眼见沈晚全部注意力都被纸上的字迹吸引走,还一副颇为欣赏的模样,荷白心中一突,稳了稳情绪,小声道:“小姐,这字条……谨慎起见,最好还是烧了。”
荷白在心里默默向陆湛告了声罪,又担心沈晚会不答应。好在沈晚并不糊涂,对其中利害关系也很清楚,听到荷白的提议后,她还有点没欣赏够的恋恋不舍,却仍是点了点头。
心里骤然一松,荷白接过字条,放到蜡烛上燃了,连一个边角都不剩。眼见整张字条变成了焦黑的残渣,荷白才重新转头看向沈晚:“小姐,您可还有别的吩咐?”
这个问题正中下怀,沈晚眨了眨眼,询问道:“你对雍王殿下了解的多吗?”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荷白回答起来谨慎了许多:“您是问哪方面的?”
沈晚也压低了些声音,小声道:“就……比如,雍王殿下喜欢什么?”见荷白脸色有点微妙,沈晚才反应过来补救道:“我是想送给雍王殿下一个谢礼。”
作者有话要说: 荷白面无表情:喜欢你!送自己吧!他会开心的!
晚晚目瞪口呆。
荷白声嘶力竭:信我!
体检出了些问题,询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