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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得不可开交的是他俩,坐收渔人之利的是你。倒戈来倒戈去,最后他俩都斗成秃毛儿的鸡了,才发现你是自己一派的!
饶是心下这般腹诽,苏鸾嘴上却是一个字儿也不敢说的。只是觉得自己好似无意间说错了话,眼下只得再去圆“世子声威素着,素来以德服人,臣女对您的‘畏’仅是‘敬畏’,并非‘畏怕’。”
苏鸾本以为自己这话圆的尚算漂亮,可陆锦珩却是被她逗笑了,“以德服人?你该问问这些年被斩于本世子剑下的人,可是这般想的?”
暗暗吸了口凉气儿,苏鸾方意识到‘以德服人’这四个字,用在陆锦珩身上,简直就是明着讥刺。所幸陆锦珩没有动怒的意思,只是觉得好笑。
想了想,苏鸾又道“自古小人畏威不畏德。世子认定那些人该死,那他们定是做了不可饶恕之事,唯有以命相偿,方可赎罪。”拍马屁这种事要么别屑做,做了就得曲意逢迎到底,不然成笑话的还是自己。
见苏鸾伶牙俐齿,每句质疑都接的漂亮……且违心。陆锦珩终是打算放她一马,不再言语逗弄。便道“去拿药箱吧。”
“是。”苏鸾眸中一亮,如获大赦。既而起身去一旁的柜子前,取出今早水琴便备存于此的药匣子。
于柜前捊顺着要用的棉布条,苏鸾转眼看到陆锦珩也往这处来,他在柜旁的罗汉榻落了坐。
苏鸾收回视线,微微垂头整理手中的东西。心道这人眼下待她是好,但他毕竟是陆锦珩,书中最阴晴难测的主儿。更何况他未来还会牵扯进朝堂的夺位之争,与他走的过近了,必是祸大于福。
陆锦珩既已开了口,苏鸾便想着这次随他进宫在所难免。只是待进宫的事了结了,她便要同陆锦珩断了联系。
好在她如今得知原主救过陆锦珩,算是相互施恩,便也相互不图报了。不然就凭着这几回的恩情,怕也要一辈子扯不清了。
整理好东西,苏鸾抱着它们去到罗汉榻前,与陆锦珩隔着榻案而坐。陆锦珩将胳膊自然的搭在方案上,苏鸾双手为他撩起袖子,露出昨晚她匆匆包扎的那根白棉布条。
轻解开结扣,苏鸾见那伤口又有渗血,忙取过一块干净的棉布去擦拭。心忖着大半日过去了,伤口早该有凝结之相,显然是因着陆锦珩在外时用了力,才令得伤口无法结愈。
“是不是很疼?”苏鸾怯生生的抬眸看陆锦珩一眼,意带惭仄。
陆锦珩倒是面色无波,好似那伤口根本不是在他身上一样,只平淡的反问一句“那你可有止疼的法子?”
“没……没有。”苏鸾应完这句,方意识到自己先前是说了一句废话。立马一抹羞色浮上了腮,将那桃粉的胭脂熏成了海棠红。
而陆锦珩看着她的眼神,也似微微起了变化 ,好似带着一丝欣赏。
欣赏她的尴尬?
苏鸾忙将头低下去,只专心处理伤口,打算不再多嘴。
清理干净伤口周边的溢血,苏鸾才将那伤口看了个真切。竟有一掌之长,且近寸深!陆锦珩不是尤擅舞刀弄剑么?挥向旁人的刀尚且有把握,怎么割向自己的刀反倒失了分寸 ?
苏鸾停了手下的动作,抬头看着陆锦珩“是臣女昨晚疏忽,未看清世子这伤口如此之深。这样的伤,世子该唤府上大夫过来。”
“你是想让我为你负伤之事,张扬的府上人尽皆知?”陆锦珩一错不错的睨着苏鸾,直将她看的又低下头去,继续为他上药包扎。
如今隔壁的吴侧妃显然已对苏鸾起了兴趣,不然灵荷这颗棋子不会在苏鸾面前暴露。既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虽然他也不信那个女人能搞出什么高明花样儿。
第33章
陆锦珩的手臂搭在眼前的榻案上; 手掌朝案面儿扣着。那道依旧呈色鲜艳的剑伤; 自他的小臂外侧直划向内侧。
为陆锦珩敷完外侧的部分后; 苏鸾轻轻转了转他的手臂。而陆锦珩却好似无心配合,苏鸾的手甫一松开,他的手臂立马又恢复了先前的姿势。
若眼前是旁的什么人; 苏鸾定要开口提点上一句; 可眼前的人是陆锦珩。手里动作滞了一瞬,苏鸾将自己的左手垫在陆锦珩的小臂下; 给他固定着; 右手则取了嵌金丝的珐琅小瓷瓶子缓缓倾倒,将药粉撒在内侧的伤口上。
待药粉撒布完,苏鸾便打算抽回手来帮他包扎布条。而就在苏鸾的左手往外抽时; 之前松松搭在她手臂上的陆锦珩的左手,蓦地捉住了她!
“世子……”苏鸾想要逃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