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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
姑娘说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没想到父亲早亡,家道中落,幸好自己从小
被教养的勤快知礼,没有沾染太多一般小姐的娇懒脾气。宫里选宫女,自己报名
应征,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未曾敢想在宫里遇到了贤良的善人皇后,像母亲
一样的疼爱她,让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像在宫里有了个家一般。佩儿也说起
自己一样是家道中落,辗转入宫。当然其中的那些龌龊丑事是避开未讲的,也不
知为什么在这无邪可爱姑娘面前,佩儿也确实想不起那些丑事。
忆起年幼时在父亲膝下的无忧无虑,早逝的父亲的慈祥疼爱,家破庭落之后
的颠沛,相似的家境,让两人同病相怜,越说越投机。情到深处,姑娘眼泪婆娑
了起来,直以袖掩面,怕佩儿看到自己的失态。佩儿十分有礼节,又充满怜爱的
用自己的袖子为姑娘擦擦脸上的泪珠。姑娘见此情境,一股暖流涌上心来,止住
了抽泣,努力挤出笑容。「我该走了,皇后还在等我呢。」她拿起玉壶转过身走
了,又转身回来,「谢谢妳。」
佩儿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也忽然感觉有些心酸。
如此,每日清晨佩儿都会在水井旁等那姑娘,一起打水谈笑。虽然一直都没
有问她的名字,更不敢想在森严的宫里,母仪天下的皇后最贴身亲近的宫女,能
和自己有什么凡尘的孽缘,但依旧傻傻的快乐着。
有次他们聊到,佩儿说皇宫外头,妳这么大的女孩子恐怕都应该有个情哥哥
了。姑娘问他,什么叫情哥哥啊。佩儿说,就是山歌里唱的,从小青梅竹马,两
小无猜,芳心暗许的男子。姑娘说,女孩子的命,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哪有自己定情之理。佩儿说啊,那是圣贤立下的规矩,是大人希望孩子做的。可
是孩子都有自己的心思,那心思才叫美。别说山歌里,宫里庆典的大戏里,也有
以身相许,私定终身,最终得上天的垂爱终成眷属的佳话。听到这里,姑娘脸红
红的,低着头,说「哪部戏里说过俄」话是如此,却能听出她对这些事也不是一
无所知。
「西厢、鸳梦,好多都有的。」佩儿凑近姑娘的耳边轻声说道。
「那戏、那戏我小时候也在台边偷偷看过似乎确有确有」
姑娘脸儿更红,一时又羞又窘,说话也有点结巴了。
「皇后还等我呢,我得赶快把净水拿去。」姑娘赶紧说,转身离开。走出几
步,脸色稍稍安定下来,回头对佩儿说,「我叫红玉」
「我叫佩儿。」佩儿欢喜的说道,心里把那个名字甜蜜的一连狠狠唸了十多
遍。
这样过了个把月,有天他发现那姑娘没有来,而是另一位稍微年长的宫女。
他想打听那姑娘怎么没来,但看到这宫女充满防备的冷眼,也就把话咽了回
去。
可是一连好多天,都不见那姑娘来,而是几个宫女轮流来汲这清晨初水。佩
儿终于按捺不住,捡了其中一个看似稍微和善的,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斗胆问
道皇后宫里的变故。
遭了一顿白眼,佩儿还是套到了话。原来皇后突然重病,一下子卧床不起,
甚至有性命之忧。虚弱的皇后把自己最心爱的丫头也就是佩儿井边巧遇的红玉,
刻刻留在身边不许离开一步,像病重的母亲依赖着自己的亲女儿般。红玉自是日
日厮守,更是心忧如焚,已是半个月没出过皇后的寝宫,更是常常整晚整晚的不
眠。在皇后昏睡时,她有时不免忧苦垂泪;皇后醒来时,却要强打笑脸,好让皇
后安心。皇后常常抚摸着她的小手,说我一生无子无女,有妳这样一个小丫头,
我也此生无憾了。听到这里,她终于无法控制自己失声痛哭,皇后虚弱的抚摸着
她的头,温柔的说:「傻孩子,不哭,不哭。」
这些佩儿自然不可能知道。他校�且晕�赡茉偌�坏胶煊瘢��贾杖盏氖Щ�
落魄。有一天,他在宫里闲逛,勐然见一位女子失魂落魄的跑来,边跑边哭。
仔细一看,是自己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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