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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学习,桃花瑾三不可以随心所欲,照例每七日读书、写字、弹琴、画画、学仙术学不好还会罚不许吃鱼。
其时,桃花瑾三本可以不过这样的生活。
可桃花瑾三深深懂得,总是妥协,是一种软弱,单方妥协,是一种不公平,相互妥协,才是真正处世王道。
而且,这种相互妥协的尺度也可以讲究个敌强我弱、敌疲我扰——
某个春暖花开日,坐在大木屋里,大红正与小银临窗下棋。
下的是象棋,某个曾当过现代人的桃君教的。
棋盘是桃花瑾三的枝,
棋子是桃花瑾三的枝。
这样舍身舍肉自然不是白作牺牲的——
桃花瑾三噔噔噔踏着木阶跑进屋来,挨到大红身旁坐下,“春天过去了呢?”
大红停了手回望桃君,
“是不是就得结蟠桃了?”
大红点点头,铿然落下一子。
桃花瑾三再问,“结桃,可是很费功夫的。”
大红抬抬眼皮,回他一个语气词,“嗯。”
桃花瑾三舔舔嘴唇,“那个,可就没时间学文化了”
“是吗?”大红啪的把炮掷过去,“轰。”
小银的马脸一颤,桃花瑾三也跟着一颤。
某桃君还是贼心不死,再接再厉,“那个,那个文化课是不是就可以取消了?”
“将!”随着大红铿锵有力的一声虎啸某桃君和某小银一起全军覆灭。
为了表示抗议,桃花瑾三在叶子最茂盛、最不起眼的角落,结了一个肉眼不细看都看不到的小小蟠桃子。
淡淡地看了桃子一眼,大红一语未发。
可是当天晚上,桃花瑾三便倒霉了——一宿没能睡觉,抄的是大红扔给他整本的《大乘阿毗达磨杂集论》。
烦得桃花瑾三简直想把那书蘸着墨汁吃进肚子。
某个天气晴朗日,花香袭面、百蝶纷飞。
桃阴树下,桃花瑾三一指棋盘,冷然道:“大红,陪我下棋。”
大红顺从的坐下,摆好棋盘。
桃花瑾三目光一挑:“等等”
一双金色虎目望过来。
“下棋要有彩头才有意思,这么着吧,本桃君不为难你你赢了呢,我学习,我赢了呢,你学习,怎么样?”
桃花瑾三早想好了,他要教红毛老虎学英文教他象“色氨酸合成酶A蛋白质”那样有1913个字母的单词。
大红淡淡回曰:“好。”
走卒、跳马、横车将路
最后桃花瑾三输了!
我怎么可能输呢?这棋法是我教的,规则是我讲的,连这棋盘都是我做的桃花瑾三皱着一张桃花脸,百思不得其解。
小银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慢声慢语道:“桃君呀,您可能不知道,虎兄之才情在天界与文曲星君齐名。”
呃某桃君肠子都悔青了,然后他得出个结论——这就是不知已知彼的教训。
当夜,某桃君又得到了他应有的“彩头”——抄整本的《般若波罗密》。
如此你来我往,两人斗的不亦乐乎。但可惜,这小小桃仙实在斗不过那万年老虎,总是输多胜少,以至于某桃君越输越勇,越勇越输,竟留连于其中不可自拨。
某一日,桃花瑾三坐在溪边,靠着桃树、叼着桃叶作思想者。
大红走过来坐下。
桃花瑾三横他一眼,把脸扭向别处,然后一枚火红的果子出现在眼前。
还是移动的果子。
桃花眼随着火红果移动然后桃花眼就对上了一双虎眼,满是笑意的金色虎眼。
抢过果子,上去就是一口,甜甜的,之中还掺有一种酸酸涩涩的味道,好吃。
“这是一种新生的果实。”大红缓缓开口。
桃花瑾三低头吃果。
“这种果实叫火棠,”大红再说。
桃花瑾三低头吃果。
“这种果实只有懂载值的人类经过架接才能生成。”大红再再说。
果吃没了,桃花瑾三扔了核,抹着手傻傻的问大红,“什么意思?”
大红叹气,“我的意思就是说,桃君呀,我们这坐无名山上,终于有人类居住了。”
我倒
桃花瑾三非常不雅的摔了个跟斗。
桃花瑾三爬起来跑回桃树下翻记事本,然后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