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1/4 页)
燕子怯怯的迈着脚步,在她的牵引下,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房间,被灵儿安置在床沿上坐下。
独孤瑾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调着颜色,灵儿拿着鎏金番花的烛台走来,烛台上的烛火略显得暗了些,灵儿拿着小剪子剪去了焦黑的烛芯,是屋内的光线变得亮堂的了许多。
撒花烟罗衫从燕子凝脂一般的香肩滑落,一片雪嫩的后背呈现在了冷冷的空气里,突如其来的凉,使她身上起了一阵寒栗。她乖巧的伏在枕上,道:“姐姐,可以开始了。”
灵儿对独孤瑾使了一个眼神,顺手撩起瀑布似的青丝,一个核桃大小的疤痕丑陋的爬在她牛奶一般的皮肤上,任谁看了都觉得十分的扎眼。
独孤瑾修长的指头拂过那道伤疤,抬眼,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灵儿。
灵儿拢了拢燕子散落耳后的发丝,说道:“若非一番寒侧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红梅色彩艳丽,刚巧能遮住疤痕的颜色,你觉得呢?”
燕子轻轻的“嗯”了一声,独孤瑾拿起画笔,正欲在她的肩头下手,突然眼睛一紧,对灵儿吩咐道:“你把烛火靠近些!”
听见有男人的声音,燕子顿时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独孤瑾一只手死死的压制着,她不禁惊慌道:“姐姐,他是谁?你们要干嘛?”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八章 独孤瑾的秘密 下
灵儿吓了一跳,她放下烛火,急忙将撒花的衫子披在燕子身上,对独孤瑾怒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许对她胡来。”
独孤瑾剑眉一横,瞪着躁动的灵儿,厉声道:“我不会怎么样她的,你给我闭嘴,照好光!”
从未见过他这么紧张过,灵儿一下子也被他震慑住了,潜意识用手护着烛光,让火苗烧的更旺一些。
独孤瑾挑开燕子左耳边上的凌散的发丝,直见一个绿豆大小的朱砂痔,点缀在耳朵后面,像一粒守宫砂一般,艳红夺目。
灵儿疑惑的盯着独孤瑾,他那暗无天光的眸子里,兴奋的闪动着如黑色宝石一般魔魅的流光。许久,他用从来没有过的正经语调,严肃的问道:“燕子姑娘,敢问你的祖籍何处?”
燕子战战兢兢的答道:“祖籍扬州。”
独孤瑾听了,眼神中多了几分肯定,继续问道:“你为何会沦落至此,可否细说一二!”
燕子犹豫了一会,柔婉的说道:“我姓林,家父林之孝当年是扬州的盐务史,因为受到了江南科考舞弊案的牵连,家中男丁凡成年者,全部充军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家中女眷凡年轻的,一律编进乐籍,沦为官妓。”
独孤瑾激动的扯开她眼上的布条,俯视着燕子激动道:“家中除了你以外,可有别的兄弟姐妹?”
这个死变态干嘛啊,灵儿怕独孤瑾伤害燕子,推开他说道:“你干吗问这些,查户口啊。”
独孤瑾冷眼瞥了一眼灵儿,缓缓道:“你先闭嘴,燕子的身世可能跟我有关!”
神马?灵儿听完这句话,直接傻眼了,心中也很好奇怎么个情况,转头看向了燕子。
燕子披着衣衫靠在床帏,幽幽说道:“家道中落那年,我十二岁,有一个大我十岁的哥哥,充军宁古塔了。”
独孤瑾的脸抽动了一下,眼中泛着泪光问道:“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燕子发现了他情绪不对,难道?不可能的,哥哥在宁古塔呢,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富贵公子呢?她淡淡的说道:“我哥哥叫林兼墨,字孤瑾。”
“字孤瑾!”灵儿不可思议的看着独孤瑾,惊愕道:“难道你是?”
独孤瑾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对!我是她哥哥!”
燕子大吃一惊,她内心激动的像是溪水里跳跃的鱼儿一般,随难以置信的看着独孤瑾,说道:“不,你不是,我哥哥在宁古塔!”
独孤瑾淡淡一笑,问燕子:“你六岁的时候,经常缠着一个姐姐给你做芙蓉糕,还记得么?”
芙蓉糕,难怪这个死变态在胸口纹了一朵芙蓉花,每次喝醉酒的时候,一副儿女情长的狼狈相,难道他爱的是那个会做芙蓉糕的女子?
燕子混沌的脑海里,翻开了尘封的记忆,哥哥那时候不住在家里,而是住在一个别院叫暗香阁的地方。她小时候经常溜进去玩,那里有满院子的芙蓉花,依稀记得有一个穿着白色绢花衣衫的女子,常常在院子侍弄着那些花草,哥哥经常玩笑着说那叫暗香浮动。
燕子的泪眼婆娑的看着独孤瑾,颤抖的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么说来,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