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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浮走到胤禛跟前,缓缓跪下,拿起嬷嬷递给她的茶,双手奉上,含羞道:“王爷在上,侍妾卑下给王爷敬茶!”
胤禛低眼淡扫了她一眼,轻轻的接过茶杯,浅缀了一口,闷声道:“起来吧!”
“谢王爷!”
香浮盈盈一叩拜,悠然起身,来到那拉福晋的面前,又跪,同样奉上了一杯茶:“贱妾给福晋敬茶!福晋吉祥!”
那拉福晋接过茶杯,饮了下去,掏出一对金镯子套在了香浮的手腕,笑着说道:“妹妹起身吧,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就跟她们一样,直接叫我姐姐吧!”
香浮慢慢被那拉福晋扶起,她也不失礼于人,对着那拉福晋一个欠身,笑道:“贱妾谢过福晋姐姐恩典!”
香浮在众人赞美的眼光里一脸得意,突然见她吉祥涨红着脸,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
高无庸也随后跟了进来,他给周围的奴才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拖出去!”
吉祥就这样被人往外拖着,见就要被那些人带走了,她急忙扬起手里拿着一封信,朝四爷喊道:“四爷,出事了,灵主子她不见了!”
“住手!”
胤禛一声冷喝,众人放开了挣扎的吉祥,他快步走上前,伸手夺过吉祥手中的信。
信封上写灵儿刚学会的行楷字体【胤禛亲启】!
胤禛生怕灵儿有个好歹,他紧张的打开信件,上面规矩简洁的写着: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灵儿这是表明她宁可与之决裂,也不愿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的决意。
灵儿,你真要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离开么?
强烈的如泰山压顶般地情感向胤禛心中袭来,他握着信的手变得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他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胤禛想追到燕子楼里问个清楚,但是满堂宾客都在看,他只好无奈的把信一合,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任由疼痛肆无忌惮蔓延过他痉挛的心
燕子楼里,青楼满座,满园红落,琵琶锣鼓,奏响天明。
台上戏子声声卖唱,卖弄风姿,那些红姑也并没传言中那般痛苦,个个笑面如花,欲言还休,哪有一丝痛苦之色。
情与欲之间,到底隔阂着什么
—提碧螺,抹胭脂,抿红纸,铜镜内映出灵儿的泪颜,淡扑薄粉,轻扫黛眉;出阁。
瞥见兰姨一袭蓝色锦缎的彩色衣裙站在舞台中间,神秘的宣布道:“今天登台的是舞—倾—城!”
“舞倾城舞倾城”
台下听了灵儿的名号,热闹的像一锅煮沸的开水一般!
“她不是从良了么?怎么又登台了!”
“谁知道啊,要是她跟着大爷我,爷绝不会舍得她在出来抛头露面了!”
吵闹声不断,潺潺已不觉。
灵儿敛去脸上的忧伤,伸手整理了下舞衣,轻移莲步走到了舞台中央,轻柔的白纱,妖娆的轻摆出烟雾一般缭绕梦幻的视觉。
舞台周围慢慢的暗了下来,舞台中间缓缓的点亮。
灵儿一袭大红丝裙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纤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她怀抱琵琶,婀娜的一个回旋,似乎像是在想宾客发出诱人的邀请。
燕子楼里顿时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二楼主位的雅间里,胤禩一身月牙白的锦袍,颓自伤神的饮着酒,忽然听见了轻叩心门的三个字,眼里发出了惊讶的光芒。
忽然想到,老四今天娶钮祜禄家的格格,难道,她受委屈了,逃出了王府?
胤禟现在是一脸倒霉相,他看起来不像以前那么意气风发了,而是满脸的酒醉惆怅!
他那双依旧阴狠的丹凤眼,瞪着旁边的女人吩咐道:“去把燕娘叫过来。阎王动不了,爷就拿小鬼开刀!”
那个女人如获大赦一般,慌忙的离去!
胤俄看见了舞台上的灵儿,醉醺醺发出疑问:“我就想不明白了,四哥的这个女人,怎么老往妓院跑啊?”
胤禩的嘴角清浅的一笑,满脸期待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又可以看她的舞姿,又可以听到她的歌声了。”
胤禟看了看八哥还是那副迷醉的表情,他低头冷瞥了一眼灵儿,撇着嘴角不以为然道:“我就看不出来这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