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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着这香花伴风的微妙空气,身体都通透了起来。她靡软的声音响了起来。
“流萤,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算失败,还算对得起自己。”至少,悲剧的发生被她一步一步踩死,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安好。
“小姐,方才我看到窗外有个人影,那是?”流萤心中有个答案,却不敢确定。
“呵呵,还能是谁?那日我那般贬低他,可娄蜜却处处维护,他们又有旧情,有些事自然是避无可避。”娄锦说着脚步却没有慢下来。武世杰,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你可要知道,高阳待你也是如何一心一意,就算她是刁蛮的公主,可娄锦重活一世,清楚地知道锦上添花容易,可雪中送炭太难。
她叹了口气,以往缠绕在心头隐隐作痛竟随着这春风拂面变得云淡风轻了起来,只不过每每想到那个红妆霞帔的自己,便心如刀割。
爹爹的一脚几乎踹地她再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娄蜜的取而代之,武世杰的不闻不问让她尝到了绝望和歇斯底里的味道,那个真相就连她自己听到的时候都要心碎麻痹,更别说她软弱可怜的娘亲。
她笑着,眼角却带着点点泪花,她现在尚能压着这股怨气,可她不知道哪一天她会抑制不住,吼出这个事实,狠狠地在这粉饰和平的红尘软布上撕开一个口子,让所有人都为这个疼痛留下一点点血泪。
“小姐?”流萤担心地问道。小姐这是又想起了什么?
娄锦摇了摇头,“我们走吧,今日可是开审羊守城的好日子。若是他识相,就该知道什么子该弃。”
“恩,方瑶小姐一早也来问了。那娄蜜真是狠毒,方瑶小姐差点就要一辈子落难了。”
娄锦点了下头,方瑶自小与她一同长大,情谊自是他人难比。她印象里自己当初并不得外公外婆喜欢,因着自己来历不明又让娘身受其辱,若非方瑶一直愿意与她亲近,那初记事的日子当真是可怜无奈。
娄锦出了国子监之后便上了一辆马车,撩开帷帐,盛装之下的固伦公主脸色一缓,笑着凝视着娄锦,道:“锦儿,你这丫头怎么也爱跟着凑热闹?这刁难羊氏一门有你外祖父便也不怕了。”
娄锦但笑不语,若是没猜错的话,一会儿马路上会有人拦驾吧。
有太后为羊氏做主,即便平国公施压也不敢多言,而窦国公却与太后本家关系密切,窦国公说一句话可是有意思多了。
车快到宫门口的时候,马车一个趔趄,娄锦与流萤早有准备,扶住固伦公主便喝道:“前方什么事?”
车夫恶狠狠地望着前方拦车之人,回道:“小姐,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不过看穿着像是哪个府的护卫。”
娄锦掀开帘子,敛目望着那带头之人。
那人身子一挺,头低了低,道:“娄锦小姐,我们主子有请。”
虽早有准备,可窦国公并非好相与之人,流萤不由得紧张地拉了下娄锦的衣角,目光一紧。
拍了拍流萤的手,她回头对一脸疑惑的固伦公主道:“外婆,锦儿有客,外婆若是愿意,等我一盏茶的时间。”
固伦公主虽是疑惑,却见娄锦笑盈盈地看向来人,那样子不像是害怕,好似是早有预料一般。她迟疑了会儿,便点头。
马车停在路边的一家酒楼前,二楼包厢很是安静。入了这士林阁,便见坐在正首的老者,老者眉目威严,两鬓飞白,胡茬子修剪得宜,他坐在那平平淡淡地扫了眼,那不怒而威的姿态端的是一副权贵模样。
“你就是娄锦?”
点了点头,娄锦行了个礼,“见过窦公。”
那人愣了下,眸光顿时冰冷如柱,好一个胆大心细的姑娘。他能料到自己会来,必定是有心下毒。
“我孙儿孙女的解药呢?”
娄锦笑了笑,眼角的余光扫向窗帘处,那儿应该站着两个护卫。“天下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既然他们向我哥哥下药,我尚可以不问他们缘由自己调查,但却没有理由让我无条件交出解药。”
“你!”好一个刁蛮女子。
不过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想要什么?
娄锦见他白胡子一颤一颤的,脖间已经一凉,冷刀在颈,她却是微微开口。“想必窦公已经查问了多地多人,紫晓与紫堂的毒不见得那般好解的吧。若是您觉得我一个人的命能抵得过窦公府嫡子嫡女的命,那娄锦也觉得值了。”
笑话,她娄锦的命能和窦公府的未来相提并论!他深吸了一口气,阴森森地望了娄锦一眼,像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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