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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凤帝苦笑一下,接着说:“很快我就要去晴海,再耽误下去,我怕以后都没机会了。”
他看着她,眼神灼烈,凝眸如诉,仿佛耗尽了一生一世的热情,飞蛾扑火般决绝壮烈,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也不容一丝一毫的抗拒。
朵朵也看了他很久,最后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好,随便你,你觉得这样做好受些,我任你处置。”
凤帝发现,眼前的小女人已经理性得超乎他的想象。
如果她跟他哭,跟他吵,跟他闹,他都可以理解,可是她如此波澜不惊,反而让他感到更加难受。凤帝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地说:“我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最好是个男孩,你说叫什么名字好?”
朵朵沉吟了很久,低声说:“你决定吧。只要不叫豆豆,多多之类的,我都没意见。”
听到这话,凤帝很开心地笑了,终于肯为他生孩子了。
但他又突然发现,他现在的智商,基本是零。
朵朵的一颦一笑就是他情绪的指挥棒,一会高兴得欢天喜地,一会难受得生不如死。到底是谁,让他变成这样的?他又是为了谁,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
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就多了一分怨愤。
夭朵朵,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对你?
朵朵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比起给你生孩子,我更想做你女儿,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凤帝叹了一口气,轻轻抱住她,抚摸着那头丝缎般的长发,她身上每一样东西,都深深让他着迷。
晚饭,凤帝做了一桌子菜,都是朵朵爱吃的。
朵朵低头吃菜,凤帝坐在她旁边,他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夹多少,她就吃多少,听话极了。
凤帝看得有点难受,这是他想要的结果,真正得到了,他又不知道,让她这个样子究竟好还是不好?
深夜,月上枝头,长夜如磐,朵朵在床上用双臂环住自己,这是一个冰冷的夜晚,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暖起来。
痛极了,她就把脸埋进臂弯里,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由轻柔到干涩,由干涩到尖锐。
每一个音符都是一把锉刀,漫不经心的磨搓着她那条可怜的,纤细的,又异常敏感的神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或许,从他从昆仑把她捡回来的那一刻,很多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只是,她不明白,能让身上这个对她势在必得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是她近乎僵硬的身体?还是她悲伤的表情?
抽身的那一刻,凤帝的拳头狠狠砸在她的耳边,如同砸在她的脸上,她的心上。
他的身体因为压抑而颤抖,他在黑暗中,用隐忍愤怒的声音对她说:“夭朵朵,你是我万万年来见过,最会折磨人的女人。”
朵朵轻轻地扯了扯嘴角,神色疲倦:“我真的坚持不住了,你让我睡会儿。”
凤帝没有出声,在她旁边躺下,朵朵侧过身,将自己蜷成一团,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电影里,钟无艳问狐狸精,到底爱是什么?
狐狸精说,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的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她得到幸福,快乐。
心灰意冷的钟无艳说,错!爱就是霸占,摧毁,还有破坏,为了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的时候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为了一部做作的电影的一段浅显的对白,朵朵心疼如绞,大颗大颗的眼泪还没破裂,就已坠落,枕头湿了一片。
又累又痛,眼泪也差不多流干了,她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凤帝叹了口气,帮她盖好被子,转过身,看着床对面那扇镜子,神叨叨地在心里问自己:夭魅,到了这一步,你才来怜香惜玉,瞻前顾后?你心疼人家,可人家稀罕你吗?你真是蠢到家了。
几滴眼泪就把你搞得心神不定,你气得差点吐血,她倒好,转身就睡着了。
本想把人拎起来办了算了,可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又于心不忍。
凤帝扭头看了看睡得像个婴儿似的小女人,越想越气,干脆从身后贴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霸道的搂着她的腰。
怀里的身子像个剥了壳的荔枝,滑腻香甜鲜嫩。
凤帝沉吟着,把一个个激情的热吻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