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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这样的愿望不可能,可期盼的心不是假的,她就这样被来回拉扯,想要在幻想里逃避令人痛楚的那面。
她才发觉自己仍然会幻想,想与他看着这片竹林越发茂盛,刻着两人名字的那根青竹越长越高。
如果,如果跟她刻在一起的是另一个名字——多么美好的幻想,令人流连忘返。
花错,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这时候不该想起他,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师傅都找来了,他为什么不来,有什么事需要闭关七天,闭关比我更重要么?
重要到我离开了,他都能无动于衷?
她有些疲惫地合上双眼,把额头埋进掌心,她已经不愿再想为什么父皇会出现在幻想里,仿佛那是理所当然的,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不可以,甚至花错也不可以。
不用再想了,也不能再想,她对这个事实感到精疲力尽。
花错从后面轻轻环抱上来,下巴抵在她肩窝上,什么也没说。
她没有再反抗,深深地无力地靠向他,像是战败了,对自己缴械投降。
“起风了,回去吧?晚上我做红烧排骨。”他低声说,拍了拍她的头顶。
朵朵半天没声音,忽然动了一下,耍赖似的回答:“花爷,我不要红烧排骨,要你的拿手菜。”
他立即起身左右张望,神情犹豫。
她奇道:“你看什么?”
“看什么地方养了羊,不是要吃我的拿手菜么?”
他笑得诡异:“花爷的拿手菜就是烤全羊,你吃过的。呃,师叔这里好像没有羊,我出去偷一只来烤。”
“”朵朵彻底无力了。
羊到底是没烤成,花错倒是出谷买了些新鲜牛肉,切成巴掌大小的薄片,放在铁丝网上细细炙烤,撒上些许盐末油脂,香气四溢,某朵差点把舌头咬下来,连夸好吃的功夫都没有。
天才就是天才,不但十项全能,而且做菜的手艺也是极好。
两人正为最后一块肉鹿死谁手而大辩特辩,鼻青脸肿的迦篮真君回来了,花爷和某朵痛快地看了次笑话。
迦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捧着水桶般大小的酒杯突然就哭了起来,一个劲儿捶胸顿足:“死小子!你还有脸笑,不是你出的馊点子,老子会送上门去找抽!老脸往哪里搁哟!”
罪魁祸首花错朝某朵使了眼色“交给你了”,见她点头,于是脚底板抹油,遁了。
找不到人算账,迦篮伏案嚎啕大哭:“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子是你师叔,你居然敢坑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狐狸了!没一个好东西!”
某朵赶紧从酒缸里又舀了一桶酒给他满上,连连赔笑:“师叔,你这可错怪花错了,他是真想师叔能抱得美人归。咱先别管修罗王怎样,芸卿的态度才是关键,如果能打动美人芳心,被揍一顿也值。师叔,芸卿有没有感动,她说什么了吗?”
迦篮泪流满面,长吁短叹,不管她怎么问,都不肯再说。
某朵只好哄他:“师叔放心,朵朵别的本事没有,口才还是不错的,如果师叔不好意思向她表白,那你告诉我芸卿在哪里,我去找她,帮你说说好话,保管哄得她心花怒放,过来幻谷陪你。”
迦篮挂着两条泪,双眼发光看她:“真的?”
“十足真金的真。”
“可是可是她身边总跟着那修罗王”
“我不怕修罗王,再说我是女的嘛,他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迦篮心花怒放,还要摆出一副矜持的小样儿,踯躅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她在篷丘一带,那边还盛产一种叫竹露的好酒,记得帮我带几缸回来。”
朵朵哭笑不得地答应了。
第二天拉着花错特意去了一趟篷丘找芸卿,她是真心想为迦篮做点什么,这师叔性格虽有点脱线,但见他苦恋芸卿未果,成日里絮絮叨叨,看着也怪可怜的。
谁知道去了才知道,芸卿与那修罗王竟是早已成了婚的夫妻!
人家是夫妻啊夫妻!
他居然从来也不说!
成天念着别人老婆的神仙算什么神仙?
差点就帮他干了拆散人家夫妻的坏事,怪不得人家修罗王直接找上门,杀气腾腾的,谁的老婆被别人拐走不会想杀人?
没有把迦篮真君大卸八块,修罗王算是客气了。
两人回来之后,迦篮饱受打击,又是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鼻头红得像根萝卜,最后学着小媳妇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