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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珍贵仙药接好折断的手腕和手指,更兼熬制秘药内服,不出意外,一天内她的手就可以恢复如初,不过速成的副作用就是这个晚上她会疼得比骨折还厉害。
心里有一把邪火在熊熊燃烧,那些伤是怎么来的,她虽然始终不肯说,可他也能猜到几分。
肯定跟花错那小子脱不了干系,拐走他的宝贝,不好好爱惜,还让她受这么重的伤,这男朋友怎么当的?!
臭小子,别让我看到你,不然非把发配到晴海去!
月光缓慢地顺着窗棂滑动,渐渐攀上她苍白的脸。
她睡着的模样十分乖巧,包扎好的双手蜷在胸前,像是怕被人欺负了似的,整个人只占了大床的一个小角。
不知在做什么梦,她的眉尖不停跳动,最后变作了疼痛难耐的隐忍。
时候到了,凤帝丢下书,小心握住她的手腕,防止她因为乱动把正要长好的指骨弄歪。
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睫毛乱颤,突然从里面滚出许多颗眼泪来,凤帝从没见过她掉那么多颗大眼泪,一下子就把枕头打湿了。
以为她会说什么,却也什么都没说,更没有醒过来,就是不停的掉眼泪,好像永远都哭不完一般。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拇指缓缓擦去那些大颗眼泪,又像是怕被灼伤,急忙缩了手,卷起袖子给她擦脸。
手忙脚乱擦了半天,她好像不哭了,只低低说了一句梦话:“父皇?你在不在?”
“父皇在呢。”凤帝轻轻地答应一句,她又没下文了,不见呼痛,更不见叫委屈。
谁能想象,这么个娇生惯养被众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孩,平时摔一跤都眼泪汪汪,而这时候居然有着比顽石还坚硬的意志,男人也未必能承受的痛楚,她忍了下来。
凤帝摩挲着她的脸颊,伏在床头一根根数她在月光下稀稀疏疏的睫毛,像是看痴了。
*
某朵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刺着眼皮,很不舒服,她呻吟一声,想翻个身,谁知身体一动,却碰到了一个人。
她大吃一惊,这才突然发觉自己身后躺着个人,而且还伸着胳膊从后面抱住她。
她急忙撑着床要起身,冷不防那人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凤帝的声音在头顶有些疲倦地响起:“你的指骨还没长好,别乱碰。”
某朵只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冲,结结巴巴说道:“父、父皇!你怎么睡在我房间?”
凤帝打了个呵欠,放开她坐起来,声音懒洋洋:“好了,既然醒了就自己注意吧。只要你别乱动,或磕着碰着,明天你的手就和以前一样了。”
某朵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跨过自己,下床穿了鞋,浑身衣服倒是很整齐,头发也是一丝不乱。
“喝茶?”他端着茶壶问了一句,某朵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点头,然后就看着他端了一杯茶水送到自己唇边。
“啊!”某朵猛然反应过来,连连摆手:“让父皇服侍我,罪过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某帅懒得理她,托着她的后颈,小心喂了一杯水,这才带着淡淡的不爽说道:“你个死小孩,该客气的时候不客气,不该客气瞎客气,这会儿还跟父皇演上了,告诉你朵朵,你的演技超烂。”
某朵见他眼底隐有血丝,满面难掩的疲惫,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鄙视她,刚刚那些到了嘴边的生疏客气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眼里有些发热,她故作自然地别过脑袋,极低地小声嘀咕,只怕蚊子也未必能听清她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大方点说!”某帅一夜没睡,又窝着一肚子火,天亮的时候见她不疼了,好容易睡了一小会儿,又被她弄醒,脾气便不大好。
某朵涨红了脸,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说:“我我是说,虽然你是我父皇,可我是女孩,男女授受不亲,父皇你以后还是睡自己的床比较好,我习惯一个人睡,身边多一个人睡不踏实。”
某帅斜斜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在心里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脸上却笑得云淡风轻:“不习惯?那你还睡得像头猪一样,还趴在我身上来,差点没把你父皇我压死。”
某朵的手第二天就完全好了,脱下纱布把手洗干净,怎么看都比以前好用,连被她咬的牙印都没留下。
她去到某帅的书房,满脸堆笑地献媚:“父皇,想喝什么茶,我去给你泡!”
某帅正忙着批阅奏折,随口道:“朵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