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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的雪山不成,反而遭遇雪山发生雪崩。刹那间,天旋地转,天崩地裂后,她穿越了!穿越到关系这么复杂的一个大户人家!
这个夜晚,吴妍一点点地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了。如今穿越之风大行其道,连带着并不相信穿越事件的她,也随着穿越的大流“潮”了一把。好吧,潮流却并不是好跟的,就比如她自己,眼下面对的是被人陷害和变成哑巴的悲惨局面(欲哭无泪)。从今往后,她的名字应该叫作秦明月,而非她的本名吴妍!吴妍,无言!呵!难道这是一种命中注定吗?她想到这里,嘴角翘起,泛起一丝戏谑的笑。
吴妍无力扶额,瞬间泪奔:真真是无语问苍天哪!
满脑子的胡乱思绪在吴妍脑里横冲直撞了整整一夜。天色蒙蒙亮时,一夜没有睡好的吴妍,冷不丁地发现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影出现在她的窗外,她赶紧翻了个身,以背部对着窗户。窗户被轻轻推开,她深深地感受到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投射向她。她蜷缩着身子,强撑着背部抵抗着那道锐利的视线,一动也不敢动地窝在床上。
那道视线如芒刺背,仿佛一把利剑直刺过来。吴妍心下苦笑,他母亲的,你起那么大早干嘛?昨晚意犹未尽的话,你应该去隔壁找你表妹。古代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管家呢?于妈妈呢?桑椹呢?她蜷缩得比较久了,直觉得手臂发麻,却不敢动弹一下。肚子的疼痛又赶巧不巧地发作起来。她强忍着肚子痛,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这一幕落在窗外男子眼中,是这样的画面:晨曦中,床上的女孩儿蜷缩成一团,削弱的身子不住地瑟瑟发抖。男子心中冷哼。秦明月,你无情在先,莫要怨我!
窗外男子正是寄篱秦家的焦俊磊。他一张冷漠的面上,阴冷的笑意凝固在他的唇角,若有所思地盯着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秦明月。刹那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随着他的侧头,那一丝的不忍也消失殆尽了。只因他想起了她伤透了他心的种种作为!
“秦明月,表姨母马上就要回到了。这是你自找的路,勿要怪我没及时阻止你。你不愿意嫁与我没关系。可那个庶出的小子究竟哪里比我好?”男子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尽现。
曾经的记忆是那么地清晰、那么地美好。那年,他父亲被陷害,郁郁而终。孤苦伶仃的母子俩被嫡母扫地出门。所幸的是,母子俩被仗义的表姨母所收留。然,初来乍到秦家时,原本堂堂知府之子,如今寄人篱下,他是那么地拘束、那么地自卑、那么地绝望。
任性、淘气、一贯趾高气扬地对待秦家众人的秦明月,却唯独对他温言软语。那时,她才只有六七岁吧!她喜欢腻着他身后,脆生生地喊着表哥哥。每晚,她都要拉着他的大手,听他讲大江南北的故事,才能安然入睡。她喜欢他扮新郎,她扮新娘,一起玩娶亲游戏。年幼的她盖着红盖头,不知羞耻地说长大后要嫁给他。
他当真了,她却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处心积虑八年,只为一朝成为秦家嫡长女的乘龙快婿,扬眉吐气当年欺负他孤儿寡母之人。然,秦明月誓死也不愿意嫁与他,皆非他不够优秀,只因她心中有人。八年的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受尽各种白眼,眼看着荣华富贵只一步之遥,他岂能如此轻易地放弃?他冷哼一声后,拂袖离去。
吴妍一直紧闭着双眼,进入了梦魇。半醒半睡间,她绕着雪山奔跑,雪山发生雪崩,天崩地裂般,她唯有拼尽全力地跑着,跑着,可是为何身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冷。还有两道锐利的羽箭,瞬间化成了千箭万箭,如一张天罗地网把她紧紧地拢住。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醒醒呀!”桑椹清脆的声音,急急地要把她从梦魇中唤回。
吴妍不得不睁开双眼。映入她眼帘的是桑椹又惊、又喜、又惶恐、又担心的眸子,噙着泪水,满面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小姐可醒来了!吓坏奴婢了!于妈妈,小姐醒了,小姐醒了。”桑椹一边扶秦明月坐好,给一边欣喜地朝门外呼唤。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着一身褐色比甲的于妈妈,而是一抹鲜艳的桃红色、一个玲珑妩媚的身段。与此同时,一把柔媚地能掐出水滴的声音响起,“哎呦,大姐姐,你可终于醒来了!”
秦明月侧头望去,只见那跨门而入的女子,哦不,还称不上是女子,顶多是十几岁的女孩儿,身材却相当高挑圆润。她一身水红色的缠枝桃花湖缎褙子很是艳丽,一张化妆地精致的笑脸,两片红艳艳的双唇如桃花瓣儿,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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