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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我胆小如鼠米有出息,实在是他堂堂魔尊出场过于高调,从上到下方圆五百米内魔气泛滥,非但老子一个,就连新入门的夙汐夙玉她们也抵受不住(表说老子和夙玉妹妹她们没有可比性,老子是小师弟她们是小师妹凭啥没有可比性),纷纷退到年长弟子们的身后。天青算是有良心的,和玄震一左一右夹着老子就往旁边闪,百忙之中嘴里还不忘嘟囔:“好厉害,这是什么妖怪?”
这哪里是妖明明是魔而且是个魔尊天青嗳你六界基础理论课是怎么及格的啊内牛
完全无视脚底下的混乱景象,重楼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镇妖剑,居高临下,分外有气势。老子对他比较了解,知道这位爷杀人比切个西瓜还利落,根本不敢看他脸色,生怕他啥时候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迁怒之下直接把整个琼华派给秒了。
偏偏就有那没眼力见的还敢刺激他——眼见重楼披风鼓荡开始降落,太清宗炼他们“刷刷刷刷”四柄长剑齐齐出鞘,太清居然还敢横眉立目的大喝一句:“大胆妖孽!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子当时只想扯着飞蓬捎带天青瞬间转移。
重楼鼻子里冷哼一声,继续当太清他们是空气,红光一闪,也不知用了什么法门,镇妖剑已被他单手握了,平平的横在身前。
他眉峰凌锐,一双凤眼眼角向上挑着,嘴唇抿得死紧,薄薄的看不出一丝血色。老子心里不觉就打了个突突,本能记起这小子每次炮轰南天门之前,似乎都是这套面部动作。
缓冲了一段时间进度条,可能终于觉察到眼前这位不怎么好惹,太清换了句外交辞令,道:“阁下到此,究竟有何贵干?”
重楼低眉凝视镇妖剑,这次连万能哼都省了,摆足了天皇巨星的腕儿。镇妖剑刃口的反光晃晃忽忽泛到他脸上,只映得那张脸出奇的苍白,连带着眼神都落寞起来——那神情某种程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憔悴,血红的衣装苍蓝的剑,本该是及其鲜明的,不知怎么,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窝心。
耳边天青轻声道:“他是那剑的主人么?不像啊”
我当然明白天青是在自言自语,我也明白他这句话无论立论结论世界观方法论都是错的,但当时也不知是灵魂附体还是打了鸡血,老子就那么、冲动了
冲动的结果是,等老子再反应过来,竟然已经越众而出,跟重楼面对面的杠上了。
估计压根儿没料到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界能撞见我,重楼眯了眯眼,冷冷开口:“是你?”
这一句分明含着煞气。老子这会儿头脑早让冷汗浇清醒了,只想打哈哈说“没事没事我就一打酱油的出来调节下气氛楼哥你该干啥干啥去吧”,可问题重楼他不是傻子,我如果是串场的方才他头顶那道惊雷闪谁扔的?
十来道惊雷出手,琼华派立刻乱得更加厉害,小辈弟子那头哗然一片我什么也听不清,单离我最近的四个老头,嘴里叫得都各不相同。重楼唇上血色更淡,忽然却一笑,一字一字的道:“——找死?”
老子应付突发事件能力不足,一脑残把实话飚出来了:“为和你私斗他已经落凡了,你凭什么还要这剑——”话没说完突然觉得语气中怨妇指数太高,好像把人家夕瑶姐姐台词给抢了,脸上一红,忙闭了嘴。
三十五、切片·切丝·切馅
重楼明显让老子华丽丽的怨妇腔雷到了,默然半晌,忽地一挑眉,道:“你要这剑?”
老子赶紧补上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本就是我们神界的东西,轮不到阁下据为己有吧?”
我说到“神界”时重楼唇角微微一挑,依稀像是笑了,笑容里却带了些萧索而轻蔑的味道:“——凭本事来抢!”披风一展,腾空而起。
这家伙平常我行我素,说话做事从来不打招呼。老子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其实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主张和谐世界反对暴力,丫一串心波兜头盖脸就冲山门砸下来了。
这下我也急了,紧跟着凌空蹦起来,挥手布下雷界把整个琼华地界护在中间——当年老子天天帮他和飞蓬打扫战场,心波的威力再没有第四个人比我清楚,这一招要是打瓷实了,整座昆仑山头都得让他削掉一半。
眼见裹着金红电光的火灵擦得雷障“滋滋滋”直冒铁花,老子脸都绿了,道:“你干什么——”“草菅人命”四个字还憋在嗓子眼里,重楼同学就已经抡着镇妖剑冲鸟过来,以实际行动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草菅人命。
往事不堪回首啊
事后据目击者天青回忆,老子那天把他对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