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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色眼眸;这让我想起了伊莉莎白泰特。
我听到简叫她海蒂;飞机起飞的声音与舱内气压变化让我重重地气喘了一下,心肺火烧火燎。凯厄斯似乎是觉得我快要死去;我身体温度高得惊人,他将自己的手掌放在我的额头上。
比死亡还冷的温度,我很讨厌他的手,与他的眼神。
我希望他能离我远一点;这不是个好玩的游戏。我踹开那件湿漉漉的黑色大衣,整个人缩在飞机的长椅子上,软垫的红色沙发没有令我更好受。
我死死地闭着嘴巴,逼迫自己睡觉。在没有药物治疗的情况下,我只能期待自己的免疫系统够强悍。在他们注意到一个人类会高烧至死前,将自己从灼热与冰川的地狱拉回来。
凯厄斯显然没有觉得我这种状态很脆弱,他的视线从来没有远离我,手掌一直捂着我的额头。我偶尔会发抖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第一个入眼的永远是坐得挺直如一块文艺复兴雕像的凯厄斯,他眉头皱着,深邃的兔子眼很阴冷。机舱内的光线阴暗,但是显然坐在旁边短沙发上的几个非人类,包括海蒂机长都没有视觉障碍。
我将自己的双手弯起横在自己的胸前,整个人缩成母胎里的婴儿。这是彻底的防御姿势,虽然在这群家伙看来简直幼稚得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看起来要死了?”德米特里似乎是觉得有点无聊,其实他可以闭嘴。
凯厄斯一直放在我额头上的手动了动,我能感受到他的接近,他冰冷的呼吸夹杂着身体上沾惹了风霜的味道,逐渐侵占我的嗅觉。
“还有多久到?”他的脸孔几乎都要紧挨着我的眼睛,声音公事公办的冷静。
“两个钟头,凯厄斯。”海蒂的声音从驾驶舱里面传来,她对于操控一架飞机显得驾轻就熟。
“克莱尔,你需要我帮你吗?”凯厄斯用冰凉的手指摸摸我的脸颊,他眯着红色的眼睛,看起来真是不怀好意。
我勉强自己睁开眼,半眯着的视线模糊晕眩。我不想回答,很明显我不想一个杀人凶手来帮助我。这不是c,这是可怕的怪物凯厄斯。
我没有任何理由需要他的帮助,就好像我的嘴巴压根撬不出哪怕一句“拜托,杀人犯先生,请给我一杯水”这种懦弱到让人颤抖的求饶。
他知道的,我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清醒的神智。这样发高烧颤抖下去不处理,很可能会转为肺炎,然后就是身体衰竭性死亡。
我继续祈祷自己免疫系统里面的散热机能可以让我自愈,不是所有吸血鬼都有卡莱尔的医术与善心,我对此一点期待都不敢有。
“你很难受?克莱尔。”凯厄斯金色的头发给他那张脸打了不少漂亮的分数,你没见过能比他更帅,帅得这么娘娘腔的男人了。
这不是反讽,我不吭声缩着肩膀。
“你很快就要到达沃尔泰拉,那是我所在的地方。”凯厄斯声音很飘,很轻,“那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你一直忘记跟我要那份不受流浪者袭击的地址名单。沃尔泰拉甚至包括整个托斯卡纳地区,都在沃尔图里的保护下,我一直很期待你能离开福克斯,来到意大利。”
他的表情平静而有一种迷幻人心的魅力,他温度过低的手指一直没离开我的脸。我有一瞬间差点贪念起这种冰块的凉爽,因为我的高烧越来越严重。
我总觉他的话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觉地低喊出声:“谎言。”不,凯厄斯一点都没有要我离开福克斯,来到意大利看他的打算,因为某种可怕的原因,他唯一一次想见我不过是想要我的命。
这个满口谎言的王八蛋,他口中就没有几句话能听的。
“你必须相信,克莱尔,我说的话。”凯厄斯低头在我耳边细声轻语,“你是属于沃尔图里的,你天生就是属于我所在的地方,你憎恨卡伦家族,你的生命只有我,凯厄斯…沃尔图里。”
我头痛欲裂,浑身滚烫,身体虚弱到窒息。
“不,谎言。”我精疲力尽地反驳,这是谎言,快点停止这种弱智的重复,白痴。
“你属于凯厄斯,克莱尔。”这个男人的声音阴魂不散,丝滑如绸,语调华丽,颇有玫瑰盛开的韵味。
他抓紧我的手臂,将我扯到他怀抱里,大理石棺材的硬实,我发起怵来。
“你必须认同我的话,你是属于我的。”
白痴,闭嘴。
这种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言,你智商没问题吧。
“克莱尔,你必须认同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