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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讲的是快意恩仇,图的是逍遥自在。淮南帮脱离本分,勾结官府,欺行霸市、罪不可恕。但朝廷若因他们与武林对立,实在冤枉可笑。还望五爷三思,要知,这天下好汉可非简单的几人几派! “改变不了么?”伍骄阳轻声反问,象在自语又象在对别人说:“取缔大雍内所有教派,严令全国禁武,收缴刀剑,逆命之寇,必责重罪。抄家如何?刚开始也许有人不服,大范围屠杀几次效果也就出来了。”说着,低头似笑非笑望着苏逸的眼:“威胁我?是时候该教教你们这些江湖好汉,什么叫做尊卑有别,什么叫做皇命不可违
苏逸长这么大,第一次怒至头脑发昏,怒意中又隐隐包含着惧意 “不过。”伍骄阳淡淡笑了:“你是聪明人,又是当今武林盟主,我想,你会努力不让我所说的发生。” 苏逸愣了愣神 伍骄阳俯身,把住苏逸手臂,将他扶起,笑道:“我现在急着出门,待我回来,咱们再好好聊聊。”这头话音刚落,那头莫邪已机灵的将门打开。 待一屋人走的干干净净,苏逸仰望屋顶无声苦笑 好个伍骄阳,好个顾写意! 邀月山庄,乃朝月楼三大代表建筑之一,可说放眼天下,论豪华奢侈再无能出其右者。集世间美味,囊人间美色,被誉为天上人间。邀月山庄怀夕别院内正自酒酣耳热,大圆桌上一片狼藉,满地的酒瓶酒坛乱骨碌,仔细聆听,男男女女荤段子喧笑声不断 气氛正热,只听“碰”的一声巨响,有人踹门而入。还未待屋内人反应过来,为首而入之人拎起离自己最近的酒客衣领,抡巴掌正反就是重重两耳刮子搧在脸上。
“再他妈的给老子喝!” 陪酒女子失声尖叫。在座其余人“唬”的站起身,怒喝抽刀而向。待看清眼前是谁,所有人都傻眼了。 侯安泰张张嘴,手中佩刀掉落在地。 伍骄阳冷笑一声,伸手将刚挨完打的周成推到一边。经此一吓,屋里其余人的酒全醒了九分。只可怜那些无知的陪酒女子,还未等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人捂住嘴,拖出屋,不知生死。
“主子爷。”侯安泰的声音像是有着无限叹息,干脆利索的跪下行礼。其余人带着军人独有的精干,半跪在地。 “五爷!” 伍骄阳走进屋中,撩起衣襟,坐在主位椅上。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眯起,目光阴鸷地盯着昔日并肩作战的下属们。 伍骄阳,不,也许应该唤此时的他为顾写意 那个手刃兄弟、毒杀亲父、篡权夺位、通敌卖国的顾写意;那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阴狠狡诈,逆天而行的顾写意。 那个为了认定的人或事,可不顾身前身后名,活出真性情的顾写意。
第十八章
“第一个问题,江光勇在哪里?” 清冷,且不紧不慢的嗓子荡涤了屋中的奢华之气,记忆深处难以磨灭的感觉随之而来,众人恍惚觉得,这哪里是醉生梦死的淮南,分明是那金戈铁马的边洲大营。坐在上座的,不正是自己誓死追随的至亲王,顾写意吗? 周成肿着脸,语调含糊地答:“回主子爷话,江光勇不在此处。”
“换下一个问题。”顾写意冷冷笑了一下,站起身,负手慢慢踱步走到几人面前。“你们几人为何会在此处?” 一阵难堪的沉默。这些身为大雍军队中流砥柱,可在谈笑间指挥百万雄师灭国屠城的将领们,竟被压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对顾写意的惧怕与尊重,早已深深刻入骨髓,仿佛连抵抗的本能都遗失了。
顾写意道:“侯安泰,这些人里你官职最高,你来回答。” 侯安泰咬咬牙:“回五爷话,我们、我们受邀过来玩。。。” “玩。。。玩。”顾写意面容蓦然阴狠,飞起一脚重重踹在侯安泰肩膀上。“什么时候脑袋玩丢了,你们就开心了!” 侯安泰被踹的就地向后滚了几滚,暗中攥紧了拳,却不敢耽搁,忙又爬起来跪好。
顾写意坐回位子上,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半晌,带着些许威严些许真诚道:“你们几个,是跟着爷一步一步从死人堆里滚过来的,想当年,咱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挥师横扫天下,何等畅快淋漓。男儿当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你们几个可好,擅离岗位目无法纪,脂粉堆里醉生梦死,年龄都长狗身上了!”
“主子爷。”侯安泰抬起眼,望着顾写意,“您说的都对,只一点属下不敢苟同。我们哥几个勉强算是乱世英雄,但在这盛世,最多是个手握重权的贼寇罢了。不然,当今圣上何故百般防范?” 所有人都抬起眼,直视着顾写意,等着这个人给自己与兄弟们一个解释。
俗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此乃千古不变的道理。顾写意当年为防各军将领手中权势过重,擅权结党,危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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