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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军队就这么以整齐浩荡的声势闯入阵中心,途中伤亡甚少。
夜色朦胧,入了布阵的谷中,树影巨石重重,我军声势浩荡,伍长不停挥舞手中旗帜,让仓惶布阵的敌人显然有些失措。
我暗笑一声,如今他们定然是在想我们到底带了多少军队袭击他们。不过,他们是没机会知道了。
我避过那直直射过来的箭,跃至巨石上,挥剑斩杀了埋伏于其中的一名弓箭手,朝不远处的哥哥视线交汇,遥遥点头,挥动旗帜指他身侧不过五步之遥的石头与树木,立时他身后的将领已经率了自己的队伍往此地而去,他心领神会,点足朝那地方而去。
我仗着轻功,在谷中巨石树木之间来回穿梭飞跃,避开冰冷兵器与密布的箭,手中号旗左右挥舞,各列人马看我旗帜,不消多说,便有各自将领带他们朝我所在方向进攻。
只余最后一队,亦是人数最多实力最强的一队人马,就连燕王给的三个高手也在其中,这是哥哥特意为我所留的队伍。
只因为我说,愿带队攻最关键的位置。
终究,他还是留了私心,虽然看起来无可厚非。
哥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手中号旗一横,低喝一声:“弟兄们,跟我上!”
这北斗天罡,天权虽光度最暗,却是居于魁柄相连之处,是最为冲要之地。所以,若是所料不错,敌人定会在这个位置埋伏最多,兵力最强。而哥哥所攻的是星阵斗柄之中居主位的玉衡星座,也是阵中举足轻重的位置。
这天罡阵法本就是玄门阵法,崇尚以静制动,正面避敌人攻势,由身旁伙伴相助侧击相攻,击首便又尾部队伍相应,击尾则首相呼,斩腰而去时,却是首尾相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虽散为七列,却犹如一个整队,威不可当。
只可惜,但凡世间万物,必是相生相克,从未有物什可以久攻不破,永远处于不败之地。所以此阵并非真如传说中那般牢不可破,只要有人深谙玄门剑阵,便研读过此阵,便可深谙其中奥妙。
此阵之所以威猛,不过就是因了北斗七星形势,加以演变添加而成。只要能抢占北极星位,便能化被动为主动,让敌人不得缚手缚脚,不得自由。
而行军打仗,处于被动挨打的位置的一方是极为不利的。占主动位置便是占尽先机,若是让敌人反客为主,更是军中大忌。
如今这秦国人马本就被我们惊得乱了手脚,此刻若再被我们占了最强的天权,玉衡两处,如此将小阵一一破解,这大阵定然不解自破。
我信心满满,跃至敌军中心,挥剑挡盾,斩杀敌军。
只是,这兴奋情绪在快要破晓的时候,渐渐地失了热意,开始冷却。
我军虽占尽先机,攻入腹地,但敌军在不久之后便一扫先前的慌乱,似是有人指挥,一改颓势,既攻且守,且守势极为严密,饶是我军鸣鼓隆隆,士气饱满,却也只能与之在中间腹地短兵交接,胶着僵持,再难往前进一步。
我皱眉,弟兄们已经激战许久,饶是训练有素,也经不起这般车轮阵的摧残。毕竟我们的声势浩荡,千军万马是虚的,而敌人的援兵却是源源不断。如此一想,心中却是愈发焦急。如何该速战速决,不然唯恐又会落得与前番一般结局。
这秦国布阵之人究竟是何人?而率兵统领者又是谁?
我们才破了十个阵,还有四个阵,却如磐石一般,怎么也撼不动。
看来这余下的四个阵中,必有一阵的天权位置中有秦军统领在暗自指挥,只要占了那处,拿下此地不成问题。
可是,究竟是哪一个阵呢?
现在已经破晓,红日隐在层层云朵后,染红了东方天际那一片,似乎随时都会一跃而出。
转身利落干掉两个欲突袭的敌兵,真气一提,跃至最高处,朝那腹地深处看去。
此时天已大亮,腹地深处的情形已可以一览无余。有军队迅速地里面跑出,自小径往各个地方而去。
果然一如我所料,这十四个小天罡阵后,便是秦军驻扎大营之一。
看来这布阵之人无论是对于这个阵法还是他自己的行军能力,都是到了极为自负的地步。
我轻轻呵了一声,眯眼将那正在往四处支援的人马打量一番,在看到那四队整齐划一的队伍以及不远处与人厮杀的队伍,眼前一亮,心下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拔出插在腰间的号旗,一横一竖左右挥舞,所有军队迅速聚集于哥哥身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