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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天边晚霞,泛着点点光晕,夕阳的余晖洒在云玑派的每一寸土地上,淡淡的金色好似一层轻纱,铺就这座宛如仙宫的建筑。
袂央与宴山居一前一后地走着,好在宴山居知道望晚荷塘在哪,不然的话,两人非得花时间寻找不可。
“宴师兄,你说南部住的哪一脉啊?”袂央觉得两人就这么走着很是无趣,便找话题与宴山居开始说话。
宴山居在前面走着,听见袂央的询问,却也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着,行走之中,微风拂过,他的发丝也轻轻往后飘飞。夕阳下,将他的脸照得有些发黄,但却很好看的,只是看起来终究还是有些色眯眯的样子罢了。
“坐落于南部的便是镜水湖和烁金峰了,云玑派五脉的位置皆是按着《易经》中‘宇宙在手,万物有心’的思想而设立的。”
听着宴山居说完话,袂央不由得摇头,双眼打转,喃喃道:“什么宇宙,什么万物,我怎地是听都听不懂。”
宴山居扭过头来,扬起一边嘴角,笑容有些诡异,“要是人人都懂,那也不叫上古奇书了。”
“那倒也是。”袂央轻轻颔首,单手托着下巴,继续问道:“眼下我知道离火楼在北,镜水湖与烁金峰在南,那么我们的青木苑还有碎土塔又在哪里?”
宴山居这回倒是停了下来,睁大双眼打量着袂央,眼神有些惊异,道:“你不是青木苑的么?怎么练自己师门的地理位置都不清楚?有你这样当弟子的吗?”
听着宴山居有些斥责,袂央不由得撇起嘴来,有些愤愤道:“我哪里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方位?这云玑派那么大,我哪里知道青木苑到底处于哪个位置?”
宴山居哭笑不得,无奈地笑了笑,只见他胸口有些起伏,待得他变得心平气和之后,便听他说道:“《易经》中五行的方位便是,东土西木,北为火,南金水。所以,青木苑位于云玑派西边,而碎土塔居于东部,可懂了?”
“哼!不就是读了什么‘易经’吗?摆什么臭架子!”袂央心中暗骂,但表面上却装着很是感激的模样,道:“多谢宴师兄指点,我知道了。”
宴山居别过头去,嗯了一声后,继续往前行去。
夜幕渐渐降临,晚风阵阵回荡着空荡的路径,天边点点零星闪烁,弯刀似的月牙也爬上了树梢,天就快要黑了,袂央见还没有赶到望晚荷塘,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
见袂央突然加快了步伐,宴山居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担心的什么,便笑道:“急什么?你担心任务不能尽早完成吗?”
袂央已经走到了宴山居的前面去了,听宴山居这么一说,她便回过头来,道:“可不是么?还不快些,磨磨蹭蹭地你是不是想故意拖我无法完成任务?”
“瞧你这话说的”宴山居眉头一蹙,“我有这么缺心眼么?好歹我们也是一组的啊。”
袂央却是轻哼一声,道:“那就难说了,你和我一组,但你不是青木苑的弟子,有些事情我可说不准。”
宴山居又一次无话可说,面对眼前这个思维很是扩散的袂央,他此时当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两人再次无话,行了半晌之后,便来到一座蜿蜒曲折的白石桥边,只听宴山居淡淡道:“袂央师妹”
袂央转过身来,似乎有些怒意,道:“谁是你的师妹?”
宴山居脸上又是拂过一丝惊奇,随即缓缓变得淡然,他干咳了一声,道:“适才你不是唤我为师兄么?难道我就不该叫你师妹?”言毕,他笑了几下,笑声极大,看他笑的模样,很像那些街头混混的样子。
袂央不由得往后一退,道:“那那是我之前没有看清你的本质!”
“哦?我什么本质?”宴山居好奇起来。
夜幕之下,月色照耀,宴山居一副坏笑,袂央看得清清楚楚。
“你坏蛋本质,流氓本质!”袂央倒也不顾什么同门派的师兄妹情义,当下正在气头上,便是什么话就说出来了。不知道怎么的,她一看见宴山居慢吞吞的模样,心中就来气。
宴山居目光微微一动,一时间脸上的表情难以读懂,顷刻间之后,只见他忽然奸诈地笑了起来,紧接着便故意装作挽起衣袖的样子,向袂央靠了过来,嘿嘿笑道:“既然你如此评价我,若是我不表现一下,是不是就对不起你给我流氓坏蛋的定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袂央走来。
袂央见宴山居坏坏的模样,当下心头一紧,连忙往后退了几大步,身子有些瑟瑟发抖起来,自己修为不高,眼前这个宴山居长得人高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