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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在你门口放了告诫的纸头,天知道要被多少人撞见呢!”
文明芝指着他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偷看了是不是?小心长针眼!”
冼清大怒:“谁要看呀!听听动静就知道了!”
“啊!——你还听了!——”
两个人嗓门越来越大,脸红脖子粗眼见着就要撩袖子!
却见厢房的门开了。
冯荣站在外头,面无表情,对着我们淡淡道:
“你们的声音太大了。”
说完,关上门,走了。
冼清“啊!——”得一声惨叫,打开门冲了出去。
文明芝已经傻了眼,他咽了咽口水,看着我:“刚刚那个谁谁谁呀?”
我瞪着他:“要是我没看错,今晚上你把冼清的姻缘给撬了。”
文明芝回过神来:“他不是去忙了嘛?”
我看着门外,外头依旧响着冼清的声音。
“报应啊!”
我弟柳毓要走了。
虽然允琦非常希望他能留在吏部做长工,不过鉴于大老板借口财政紧张不发工资,无法让他实现自我富庶的理想,柳毓还是决定回去治理治理大闹后花园的景弘。
当然啦,他要走也是因为昔日的兄弟姜瑞年磨刀霍霍要对着那只老鹰下手。原本把罪魁祸首交出去让姜瑞年消消气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据说鹰是云都人的神物,就是抢了你家的地契你都不能追!
柳毓虽然是无神论者,不过现在好歹是人家的国君,入乡随俗。更何况这只鹰也是来送信的,不能就因为它欺负弱小而埋没了它的功劳,于是趁着姜瑞年旷班惹了点小麻烦,趁机走人。
这次允琦没再送他兵马,柳毓也没敢要,他很怕到时候要赔出四五倍的人来打仗。
不过没有兵马,仪仗队还是要的。
因为是邻国的国君回家,仪仗队的等级也是最高级别,一般要礼部尚书出面主持,这就是为什么冯荣会忙的原因。
柳毓离开的这天,万人空巷,帝都百姓皆来送,朝里头,是个官的都穿戴整齐一个个在一边排着队。
就连消失了好多天的文正也精神抖擞地来了。
允琦摆了个手势表示仪式开始,冯荣便上前一步念着一堆虚无缥缈粗听觉得有点意思细想却发现毫无理论的话。
据说,这是规矩,玄乎其玄,是为大礼。
冯荣的最后一个字念得特别长,直到他的声音落下,一声长号响起,然后有人敲起鼓来,咚咚咚咚咚,就表示“来自远方的客人,你放心可以上路了。”
这时候,我弟柳毓才能对着允琦施个大礼,拍马走人。
“北、方、有、佳、人。”
我隐隐听见身后有人一顿一顿地在念诗,转过身,却看见冼清站在那里,头发还是跟稻草似的挂着,一双桃花眼痴痴地望着城楼上的冯荣。
口中沉吟:“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倾人城人、城”
我伸出手轻轻扯扯他:“背不出就别背了。”
他回过头,委委屈屈地应了声——“哦。”
就这是,突然有人“鬼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一直认真地目送柳毓离去的人都刷得扭转自己的目光,先是看着地上的人,又顺着那人颤抖的手指的方向发现了冼清。
城楼下突然间热闹非凡。
有把他当鬼退避三舍的,有凑上来嘘寒问暖的,就一脸奇怪凑近了观看的。
冯荣的态度最为特殊,他站在城楼上,迎面吹风宁愿眯着眼睛看太阳都不屑瞧他。
我弟柳毓在远处回头,估摸着感觉自己从角儿成了跑龙套的,孤寂地离开了这里。
不过我觉得,他是巴不得低调点快点走人呢!
就这么一闹腾,全帝都都知道昏迷近一个月的冼清自己醒了过来。
不但能吃能喝,还跑跳自如。
个别历史传记学家认为,冼清大病初愈却不顾自己羸弱的身体前往送别柳毓的仪式,这代表了雍云两国深厚的友谊,他们希望将这一事件载入历史教育后人!
当然啦,现在的冼清还顾不上永载史册,他只知道每天往我这里跑,小眼泪流得如泣如诉。
他不但以自己人的身份登堂入室,还以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意志阻拦我出门干活。
虽然我这些天事情不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