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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老实交代!再忽悠我,就把你扔河里喂鱼!”
冼清的脸色突然僵了。
“你真要听?”
“嗯。”我点头:“他的事,我都要听。”
“其实你知道也没用。”冼清说:“已经落了两顿药,还吐过血,现在神仙都没办法。”
我掏掏耳朵,道:“冼清,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怎么听不懂呢?”
冼清叹了口气,道:“他被人下过药,我一直给他压着,结果没压住,现在更严重了。”
“什么药?”我急了,连忙问:“是毒药么?谁给他下的?你们怎么不报刑部和天机卫抓人呢?”我说:“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好么?”
“人早就开始查了。”冼清道:“可没有人知道药是怎么下的。”
“毒药倒也不算,就是有些损人精神,但不能见血。必须用几味特殊的药材压着,压不住,吐了血,就麻烦大了。”
冼清说:“其实皇上一登基就让我给看过病,我估摸着皇上自己心里清楚,而且我觉得,这药或许是围东宫的那段日子给下的。”
“围东宫?”我说:“难不成是三皇子的人?”
“不知道。”冼清摇摇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仔细一琢磨,道:“冼清,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药好像”
“好像什么?”
我说:“以前太上皇不也是老吐血么?”
冼清想了想,奇怪地笑了一下,道:“就是一种药。”
我走出太医院大门的时候,脚都不太稳了。
为什么每当我觉得快要安稳下来的时候,这里都要不太平一回?
难道,这世上,就我一个人图安稳?
红色的砖墙,黑色的夜路,沙沙的树叶声。
我一路走着,心越来越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总有一些人,他们流着不安分的血,注定要颠覆太平盛世。
我突然停住脚步,因为我见到一个人站在不远处。
一个熟人。
她手里提着一盏红色的宫灯。
夜色中,火光照亮了那一身鹅黄的衣衫。
还有她的脸。
她的脸上有一道凌厉地长疤,从左边的额头直到右边的嘴角。
她站在黑夜中,就像个怪物。
纪如月微微欠身,道:“柳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是人是鬼?”
她笑了看了看脚下,轻轻道:“影子,不还在么?”
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是因为她的脸,而是因为她出现的地点。
还有时间。
纪如月淡淡道:“柳公子,南宫有请。”
南宫。
当然不是南宫世家的南宫。
而是大雍一处宫殿的名字。
传说,曾有一个皇帝被自己的弟弟逼得在那里做了三年的太上皇,然后里应外合杀了骨肉同胞,只为重返王座之上。
所谓权利,只是如此。
所谓亲人,不过尔尔。
我突然觉得,三月的春风,竟也能如此得冰凉。
南宫的门缓缓打开。
里头点满了蜡烛,处处都是跳跃的火光,天德太上皇坐在里头,诡异地笑着。
就像万物的主宰,看着时间的悲欢离合、尔虞我诈,却沉默不语。
我走进去,行了大礼,纪如月拿了个垫子给我,我便跪坐在他面前。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眼神却光彩熠熠,他看着我说:“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我说:“太上皇找臣有事?”
“你今天半夜闯进太医院,不就是想知道一件事么?”他说:“其实,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他顺手拿了根小铁棒挑了挑灯花,一边道:“至少,我不会扯谎骗你。”
我看着他,却不敢问,只是害怕,从他的口中会蹦出一些可怕的东西。
他说他一直在等我,是不是就在等待这一天呢?
他说:“我叫你来,只是想跟你交换一样东西。”
他说着拿出木盒子,“里面有一张药方,如果你答应替我做三件事,我就把药方给你。”
“药?”我说:“是不是和允琦的病有关?”
他点头,他说:“这是解药。”
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