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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死冲杀,却因为已经打了一上午,人力、马力都已经不支。铁甲骑兵疲劳程度更高,沉重的甲胄、逐渐上升的温度,都加快了铁甲骑兵们的疲劳,在阮香军重骑兵的冲击下,苏中派去进攻弓箭兵的骑兵队终于崩溃。
骑兵的崩溃引起了连锁反应,被敌人驱赶的骑兵溃兵撞入了步兵队伍中,引起一阵混乱。不知是谁首先惊惶失措地大喊道:“我们败了!快逃命啊!”阮香军骑兵隆隆的马蹄声似乎也在证明这一点。久攻不克,士气低落的苏中军再也支持不住,纷纷掉头向后方逃走。
阮香军乘胜追击,步兵、弓箭兵也都上马急进,直追到天色擦黑才止住脚步。苏中身边只剩千人残兵,眼看追兵回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夜赶路,惶惶如丧家之犬,直奔西柳城而去。苏华一直跟在苏中身边,谏道:“军士疲惫,若是遇敌,已经没有一战之力,追兵已退,不如暂歇,收拢残部。”苏中然之。命令扎营。稀稀拉拉,不断有败兵逃到,汇集起来,得了三千余众。半夜里忽然一片喊杀声,苏中惊道:“追兵这么快又到了?”只见周围火把无数,骑兵纵横驰骋,箭矢铺天盖地,直嚷着要捉苏中。正是日间没有出现在战场上的弓骑兵部队。
苏中手下残兵毫无斗志,纷纷跪地投降。苏中没奈何,在一百多名亲兵护卫下,拼死杀出重围。行不及数里,道上伏兵拉动绊马索,苏中等人马匹纷纷被绊倒,旁边伸出挠钩,头上罩下大网,竟是一个也没走脱。伏兵上前来捉苏中。苏华急道:“事急矣,我的马甚是神骏,将军可骑着它前去西柳城求救兵。”苏中道:“我遭此大败,哪有面目回去,不如战死此地罢了。”苏华道:“军中可以没有苏华,绝不可没有将军,将军待苏华恩重如山,苏华无以为报,今天愿以贱躯换将军性命。”说着,和苏中交换头盔,又取苏中大红披风披了。大喊道:“苏中在此!”果然伏兵都来捉她。苏中斩断网索,寻着苏华的马,趁黑摸索着行了十几步,突然翻身上马,急奔而去。伏兵们注意力都放在苏华身上,倒也不在乎走了一个人。
领导这后两拨伏兵的正是呼延豹。战斗一打响,吴忧就悄悄拉了呼延豹道:“呼延大哥可想将功折罪?眼前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
呼延豹忙问该怎么办。
吴忧道:“苏中察敌不明,恃胜来攻,必被小香所败。苏中若败,必投西柳城而去。你只需率军埋伏在苏中此去的必经之路上,苏中可擒矣。擒了苏中,就是首功。”
呼延豹大喜,领兵去了。依着吴忧的嘱咐,弓骑兵是第一道埋伏,呼延豹亲率近卫队埋伏在第二道防线。果然如吴忧所料,苏中逃过了第一道防线,不过还是被阻在了第二道防线上。前面一迭声道:“捉住苏中了!”呼延豹大喜,急忙去看,近前一看却是个女子装扮的,直把他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骂道:“你们这帮王八蛋,连男女都分不清了么?”众军也觉得脸上无光,推推搡搡,就把怒气都发在俘虏身上。呼延豹见状又骂道:“有本事就去捉苏中去,冲这些人耍什么威风!”苏华任凭呼延豹他们怎么威逼利诱都是一言不发。呼延豹无可奈何,料知苏中已经逃远,追不上了,只好押了俘虏回营再说。
第四节攻心
呼延豹垂头丧气地回到烽火城,发现众将都已经回来了,只差他一个。听着众人报功,这个斩敌若干,那个俘虏若干,这个夺了旗,那个斩了将,呼延豹一声不吭,默默垂手站在一旁。阮香按众将军功各有赏赐,便似没看见呼延豹似的。末了,阮香起身道:“诸位将军,咱们今天要特别感谢一个人,要不是他,咱们就不能全歼苏中来犯的全部军队。他就是——呼延豹,呼延将军!”众人目光“刷”地一下转向呼延豹。
呼延豹哪见过这阵势,顿时脸涨得通红,摇手道:“我有什么功劳,还不是让苏中那小子给跑了?”
阮香道:“苏中奸狡如狐,本来也没抱多大期望能一战成擒,呼延大哥将他属下尽数擒拿,当记首功。”
呼延豹讷讷道:“那也要算上吴忧兄弟的功劳才行,是他提醒我的。”
阮香笑道:“他负责筹划,自然应该考虑到这些。该是大哥的功劳,我们不会落下的。此次大胜,各参战部队官兵皆有升赏!”
吴忧真的要把自己的名字改回去叫吴(无)不忧了,别人在举行庆功的酒宴,自己则要打扫战场,慰问受伤的士兵,为伤亡部队补充新兵。还有处置战俘,补充装备,布置警戒等等所有烦人的任务全都留给他了。阮香振振有辞,把这叫做分工明确。吴忧倒更愿意上战场去杀敌,打完仗也可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