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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里突然迸发出一抹恨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语调如常,毫无起伏地劝她:“你想拿这些证据去威胁徐天则,我劝你最好不要!”
“为什么?”
“不会有什么用,徐岑东永远是他们的儿子,而你永远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就算你威胁他,他也一定会选择他儿子!”
穆天晚听着咬了咬了唇。许久,睁开眼,眼里火光灼灼,“既然这样,那他就和他儿子一起去坐牢好了!”
祁谦佑轻笑一声,挑眉看了有些发狠的她。“你不会。”
“这不用你操心。谢谢!”
他的话都说得笃定的让人讨厌。穆天晚瞪了他一眼,别过头继续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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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则因为访外事务,来找穆天晚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穆天晚刚在白惠萍那里做完心里指导,有些疲惫地靠在大厅休息。
徐天则走近她,唤了一声天晚,她才睁开眼,望着徐天则,一怔。
眼前这个男人,长期居于高位,自由一股威严气势,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到压迫。
这样的人,曾经爽朗笑得骄傲,他说:“看,这是我媳妇穆天晚,搞艺术的,气质好着呢!”
他说:“我们岑东这辈子干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个好媳妇,来,见见我们家天晚。”
我们家天晚
穆天晚眼眶蓦地有点发酸。她努力绷大眼睛,摆出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然后站起来拿了手包准备走。
“天晚。我们谈谈。”
徐岑东轻轻挥了下手,穆天晚就被拦住。她横了一眼这个诊室的大厅,零零散散,在她周围,竟然有四个警卫。
她停下,转过头,对着徐天则冷笑,“您这真是政委的架势。”
徐天则挥挥手让挡住她的人退下,找了个沙发坐下,才缓缓地说:“我没想到东子的事情对你打击这么大。”
穆天晚抱臂冷笑。
他能出现在这里,必然是对她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她在做心理治疗一点也不奇怪。她只是觉得好奇,这样大的阵势,是想干什么。
“然后呢?”
“你跟你妈回C市,我们照顾你好不好?”
穆天晚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意,徐天则心一紧。
她这副模样,真是恨极了他们吧,那个记忆力永远浅笑着唤他爸的小姑娘,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不敢。我怕折寿!”穆天晚握着手包的手因为大力被上面的碎钻搁得生疼。“您不用跟我绕弯子,我和你们徐家之间,还能有什么顾忌。您直说你的目的就好,是让我放弃对徐岑东的指控还是对您的指控?”
“天晚”
“没有用是不是,证据一提交就会被你压下去是不是?”她用力按手包上的碎钻,“现在呢,想把我弄到C市关起来吗?反正是一个疯子,估计谁都不会再注意到吧!”
“天晚,我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徐岑东站起来走近她,“你的身体不好,去C市有你妈能照顾到你。你一个人在T市,我们不放心。至于其他的,我承认是我们对不住你。”
他一步步走进,分明还带了一抹愧疚的慈爱,可是穆天晚却毛骨悚然起来。
那眉眼,除却皱纹,竟跟徐岑东一样。
她只觉得眼前一晃,就浮现起她被徐岑东掐住脖子呼吸都不顺的场景。
她突然扔起手包甩向徐天则,并且恶狠狠地盯着他,似乎是准备要拼死一搏的孤勇。
徐天则猝不及防被砸中脑袋,脸一偏,穆天晚手包上的碎钻就划破了他的脸,一道鲜红。
他皱着眉拿手擦了擦,回头时,就看见穆天晚被一个警卫按住。
他刚想让警卫放开她,就对上了她的眼神。
明晃晃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射向他。
她在挣扎,样子竟然有些歇斯底里。
这样强烈的恨意他看着,重重叹了口气,弯身拾起她的手包。刚想过去把手包递给她,让她走,就看见祁谦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警卫身后狠狠给了警卫一拳。
穆天晚觉得害怕,徐岑东让她打掉孩子,她不能,绝对不能!可是她被扣住了,动不了,怎么办
绝望如同岩浆喷发,她觉得自己都被烧灼。
手腕因为挣扎,被勒得生疼,可是她似乎感觉不到,她要挣脱出去,她不要打掉孩子,不要
正在挣扎间,手腕一松,她抬头看见祁谦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