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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已经不复当初那个雷厉果断的顾清和,尤其在感情方面。他不想亏待和他一起相守了20年的妻子,而他更无法放弃那个执着了不止20年的男人。两全其美这种情况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存在的,所以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那个人虽然做得很绝,但顾清和相信他口口声声说着分手不过是在逼自己做出抉择。然而事实竟然好像并不是这样,那个人为了接近他而利用他的儿子,现在居然也要因为他的儿子而放弃他!这种所谓的好心让顾清和再也无法忍受,不管如何,分手这种事情也该由他说了算,那个人无权妄下决定。
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后,顾清和奔至多时未曾踏足的医院,还未走到病房便看到有护士进进出出,拉住一个问,说是病人情况突然突然反复,不仅发了一整天的高烧还在后来引发了呕吐不止直至出血的症状,医生正在进行治疗。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就要冲进病房,被护士抓住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恰巧医生出来,说是没有大碍,但是免不了几句责备:“我们想找病人的家属,可是才发现一个联系人都没有,虽然有你们有给予病人良好的治疗环境和金钱基础,但是这样不闻不问的态度,也难怪他的情况会起伏不稳。”
病房里,护士小沈正在帮严冰语擦汗,一见着顾清和,面色立刻白了三分,因为她看到了顾清和脸上沉重的阴霾。
“顾先生,对不起!我因为怕打扰你的工作所以没敢立刻告诉你,但是严先生已经现在已经差不多没事了。”
顾清和稍稍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
“把毛巾留给我吧。”他轻声道,仿佛怕吵到了病床上的男人。
小护士识趣地走出去并把门关好,心里忐忑自己接下来会受到怎样的待遇。这又怪不得她,那两个人之间谁说得清,她一个没做好说不定两边都得罪了,早知道这种吃力的事情当初就不要接下来了,她现在才为自己一时的贪财感到后悔。
严冰语是醒的,经过了一番折腾想不醒也难,不过折腾完后他现在是真的又困又累,然而来人却显然不会要他轻松。
感觉有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游移,睁开眼,对上顾清和深沉的目光,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能说。
“瘦了,又瘦了。”顾清和缓慢而深情地说。病床上的男人眼窝深陷,面色酡红,嘴唇干燥得发白,显然是高烧之后留下的痕迹。他记得前些日子他还曾悄悄观察过男人的睡颜,那时男人的脸颊是饱满的,虽然也会发红但却是给被子捂出来的嫣红,小动物一般地可爱。然而现在却什么也寻不着了,一脸病容的憔悴男人,像一只风干了水分的蜜桃。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渴了吧,要喝水吗?”
严冰语摇头却没力气,只能用微弱的声音说:“我想喝可是却不能喝的。”
回想起医生的说法,顾清和有些痛楚地垂下头,“很难受吗?”
“你躺上来试试。”轻轻吐出这句话,却是一点儿揶揄的意思都没有。
他难受,他当然难受,从身体到心理,从外表到内部,没有一处不是痛到极致。
顾清和用棉签蘸了清水,一点一点地擦拭男人的嘴唇,直到它不再那样干裂,然后他俯下身。
严冰语没料到顾清和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虽然只是嘴唇的碰触,可是那样的缠绵不舍,他无力拒绝,也不想拒绝。他以为顾清和会说些责备的话,毕竟他诱拐了他的儿子,可是他一句也没说,光是这样的温柔,就已经够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脱水到没有眼泪,可是嘴角却还是尝到了咸涩的液体。
顾清和也一样尝到了,他微微起身,将拇指按在那人的眼角。
“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你离开我。”他用低沉的嗓音宣布着。这个“谁”,包括他的妻子,当然,也一定包括他的儿子。
“你这是逼着我当罪人,永远不得我好过。”严冰语悲哀地笑着,“我真的讨厌你,顾清和。”
可是谁又能分清讨厌与喜欢的界限呢?就像明明痛苦却说着开心,明明不想也可以说着愿意,语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世间最道貌岸然的骗子,利刃还是甘蜜,谁又辨得出呢?
自从严冰语搬回景园静养之后,就迷恋上了顾清和的怀抱。他变成一株随时会折断的植物,坚固而温暖的胸膛,在春日给予他所需要的养分和依靠。瘦下去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正常的生活可以填充起来的,而他的精神却变得异常的好,顾清和常在半夜醒来时发现他仍然睁着一双眼睛,眼神明亮得灼人。因为身体上的状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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