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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莫非问道。
“送喜汤。”智海怕莫非不懂,又解释道,“女子房事后避孕的汤药。”
莫非愤怒地转过头,眼睛湿润了。田紫月家那大胖小子的影子在她眼前乱晃。他如果爱她,怎么会不要她给他生孩子?难道金井这么快就生效了?
智海温柔地正过她的头,对上她的双眼说:“乖,喝下它。我不想宁狄松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
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莫非眼中泪痕未干,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苦涩的药汁在她口里已是甜如蜜糖。再看那人,笑得暖如春阳。这该死的温柔!莫非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溺毙在他的温情之中。
在其位便要谋其政。智海做和尚时勤奋刻己,当皇帝也毫不马虎。成天都有忙不完的政事。莫非在长平殿呆得无聊,便想去御书房找找智海修习的那本书。她是一个善于反思的人,经过昨夜的比拼让她找到了自己和智海之间的差距。深究原因,她觉得出在那本《房中秘术》上。皇家的书籍一定是博众家之长的精华。
莫非还没走出长平殿便被宁采菲堵在了门口。宁采菲照样艰难地挺着大肚子,莫非都替她觉得累。
宁采菲如今是智海钦封的贵妃,而莫非什么都不是。宫人们都只尊她一声莫小姐。莫非故意没有给她请安,宁采菲却并没摆出贵妃的架子拿这个说事。一番虚假的客套之后,宁采菲被让进了长平殿。
莫非前世看了太多的宫斗文,自觉地离宁采菲一丈之外。生怕这个诡计多端的宁娘娘会弱不禁风地撞在她身上,然后抚着肚子叫痛,最后下身血流不止虽然她知道宁采菲肚子里怀的是棉花,但敌人太狡猾,她一切都要防范于未然。
莫非甚至连茶水都没有吩咐宫女上。然而莫非想象中的事一件都没有发生。宁采菲坐下后便一声未吭。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眼下莫非和宁采菲的状态了。二人枯坐在长平殿内各想各的心事。
宁采菲终于耗不住了,开口问道:“听说你出宫看过师兄了,他现在情况如何?”
莫非总算明白她的来意了。她淡淡地说:“你何不亲自问问你父亲,是他下的手。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宁采菲笑得苦如黄连:“爹是不会告诉我的。我如今怀着身子又不便出宫只能来问问你了。”
装得真像!莫非心里冷笑着,表面却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死不了,只不过中了你爹几掌而已。他吐了几口鲜血,现在昏迷不醒,休养个一年半载的就会醒过来的。”
宁采菲再也顾不得贵妃的体统,哭得梨花带雨。莫非心里向楚润枫说了句对不起后,祈祷着他能早日康复。
半晌,宁采菲终于不哭了,冷冷地说:“我讨厌你!”
莫非被她的直白逗乐了,回敬道:“我也没喜欢过你!”
宁采菲怨毒地看着莫非道:“我真想杀了你!”
莫非笑道:“彼此,彼此!如果可以,我也杀过你几十次了!不过你眼下还是不要动杀念的好。皇上入宫前是得道高僧,笃信佛法。你这个做贵妃的其他不管,总得为肚子里的皇子积点德吧?”
话一挑明,不再虚假地客套了,两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尽管她们谈的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
宁采菲幽幽地说:“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这样?你倒底有哪里好?除了相貌出众一点外,没有什么比得上我的。”
莫非有些怜悯她了,诚恳道:“爱一个人,不是看她的相貌,也不会看她的才能。而是要看她的心。我自认从未做过亏心事,对人以诚相待,心中少了算计。你要想谋取的东西太多了,人的心只有那么大。装下了谋略必然忽略情感。”
宁采菲沉默片刻后,不甘示弱地说:“你不过运气比我好罢了,最初有莫家的万贯家财作后盾。师兄要谋大事不得不和你朝夕相处,最后才会被你迷惑了去。”
莫非实在不想在楚润枫的问题上和她纠缠下去,便有了送客之意。她转念想到楚润枫当初随智海进京时身负的“美男计”,便又刺了她一句:“你如今已是皇上的贵妃了,身怀龙嗣。等你诞下龙子后便会晋升为皇后。国师已在金井前为你改了命格,皇上眼中也将只有你一人了。你还惦记你师兄做什么?”
宁采菲怔忡片刻,表情变得晦涩难懂:“金井么?也有可能不准的”
宁采菲临走前,莫非不咸不淡地说:“一个人做错了事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对了,皇上精通医理,他没告诉你么?娠妇不宜情绪激动。为了我们东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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