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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二胡来学,教我二胡的,是同学院同专业的一个直系师弟。他是从小开始学的,很有水平。
我在那里拉了一个下午,准备收拾东西走人时,旁边不远处坐着的唯一的一个爷爷说话了,“姑娘,别学这个了,你没有天赋。”而且他说话的样子很严肃,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感觉。
我一听,心里又惊讶又沮丧,这么开门见山地打击我,我真是有点受不了。我看着那个爷爷,很和气地微笑着,“还好吧,我刚学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找到感觉。”
爷爷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看着我,“你拉了一下午,我听了一下午,你完全没有乐感,节奏把握的不正确。我觉得你不适合搞音乐,还是换别的吧,省的浪费时间。”
我真是彻底惊讶了!因为这个爷爷说的很对,我的师弟老师也说我没有节奏感,认识的另外几个会拉二胡的人,也指点过我关于节奏的问题。我的确没有节奏感,有人唱歌,其余的人一起跟着给他打拍子时,我绝对是那一个完全找不到节奏的人!
不过,事实虽然是这样,但我拉二胡纯属个人兴趣爱好,也不打算学得很精。所以爷爷这样一棒子把我打死,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快的,就没有说什么。
看我不说话了,那个爷爷却笑了,站起来,往我这边走来,“孙楠,你知道吗?孙楠是一个歌星。在他成为歌星之前,曾做过十二个不同的行业,结果都不喜欢,就去唱歌,一唱,发现有感觉,就去唱歌了。所以后来,就成了很有名的歌星。”
孙楠的歌,我没怎么听过,却还是听说过他的,因为铁嘴老弟。四年前考完高考的那天夜里,十二点多,我们几个玩的好的同学,就一起去爬了离学校不远处的山。站在黑黑的山顶上,铁嘴老弟给我们献歌一曲,唱的就是孙楠的《风往北吹》。铁嘴老弟的声音很有质感,在基本不走调的唱腔之下,真的是很好听。半夜的山风呼呼吹来,没有人在乎它是从哪个方向吹来的,远处山下的城市,也只闪烁成了点点霓虹。模糊、遥远,而又脱离了现实中的真实感,不像是我们熟知的家。
见我不说话,爷爷站在我旁边,又继续说了,“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不要太脸皮儿薄,不要太在意别人怎么说,找到你自己的天赋领域,然后为之努力,早晚都会成功的。一开始,,我就是故意打击你的,想看看你的反应如何。”
爷爷说着,对我笑了起来,刚才还非常尖酸刻板的一个人,此刻突然变得慈祥而又温暖。我感激地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收拾完东西之后,就背着二胡回去了。
我现在的心境,已经不想再理会别人怎么说了,除了我越来越无所谓的大度,其实是因为我在躲避。我害怕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害怕别人说我做的都不对,但是我又不能跟他们理论,所以我只好笑笑,装作什么都不在意。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以前是,现在也还是。
关于这种心理状态,当三师父在电话中说我在逃避时,我就很直截了当地承认了,若不肯对着医生说实话,只怕他永远也治不好我的病。我对三师父的印象,有一点是特别深刻的,那就是他的脚,一直都洗的很干净。我不知道我的这个印象,潜意识里说明了什么。
三师父跟大师兄一起搞测量,在荒凉的土地里跑来跑去,遇上下雨后还没有完全干的地方,很容易就踩了一脚泥巴。大师兄当时刚上完大三,还是一个学生,身上会有沾着的土,脚上也会有泥。而三师父却很神奇,脚虽然很黑,但却一直洗的干干净净。这点,其实让我很佩服。
在工地上,我一直都是穿着拖鞋,因为我不是正式的工作人员,有时去看三师父测量,还直接穿着裙子。若我在工地上来回走了几次,脚上也会有很多土,作为一个女生,我真的是很费解三师父是怎么做到脚很干净的。也许,只是因为我太懒了。
在工地上的生活,真的是无聊透顶,我除了吃饭,其余的时间好像都是在等吃饭,顺便看一些小说、去找三师父转转。当时,我正在看金庸的《神雕侠侣》,一度为莫愁师姐对陆展元的爱情感动到死去活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三师父的测量工作也很轻松,尤其是在刚下完雨,别的工作都赶不上他的工作进度时。我和靖靖姐住的房间,只跟三师父他们住的地方隔了一个房间,三师父下去吃饭时,路过我们那里,通常都会敲敲我们的窗户,只说两个字,“吃饭!”
我跟三师父住的很近,很多时候也会聊QQ和短信,讨论一些比较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