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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芳芳躺在子夜妹子的床上,把蚊帐子撩的高高的,对于这一点,子夜妹子怒了,“把蚊帐子弄这么高,每天都进蚊子!”宿舍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屋顶一个很大的吊扇,吹得宿舍里的帘子哗哗作响。那种时光,就像是退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民国一样,到处都是雕花的栏杆,和穿着旗袍的女人,最多的相似,则是屋子里的阴暗。
有时,芳芳还在莹子姐的宿舍里睡觉,没有过来找我玩,我便又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子夜妹子的宿舍比我的宿舍还大,还空荡,而且,看起来并没有明亮很多。也有时,会有因病请假提前回来的舍友,打开电锅在宿舍里做饭,她们几个搭伙,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是自己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 为自己加油!坚持!
☆、Chapter 39 梦到蛇
她们炒菜时,会产生很多油烟,为了避免太过熏眼,就把支着锅的凳子搬到里面的门旁边,也就是挨着我的地方。她们公司里本来有饭堂,只不过做的饭很不好吃,性价比不高,她们便出去吃或者自己做。而自己做,是不被允许的,会有检察人员定期检查,就像是高中老师检查手机和谈恋爱一样,一旦发现,非但没收,还要通报批评。
我看着她们搭伙的三个人,每天是不同的人尽量炒着不同的菜,算是调节一下夏天中恹恹的食欲。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或者床上,听着那种熟悉的嘶啦嘶啦的声音,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我的童年。我小时候,我们家只有地锅,还没有煤气罩或者电锅,几乎每一顿饭都是我烧火我妈妈做。我妈妈一直不让我做饭,一是她嫌我弄不干净,二是嫌我做的太慢。所以整整一个童年,我都是坐在锅台前烧火,闻着自己家的饭味儿和油烟味儿长大的。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舍友,是睡在子夜妹子对面的。她已经结婚了,年龄也不小,每天都会画着很浓的妆,把脸抹的很白,还经常穿一身很好看的旗袍。据子夜妹子说,她是真的年龄不小,若非是一层厚厚的粉,她脸上的皱纹就会很明显了。她和他老公都在深圳工作,平时是各干各的,周末时,会一起出去住上两夜。
她的床铺上,挂的不是蚊帐子,而是一个布帘子,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动作,很隐私,像个密不透风的小火柴匣子一样。我觉得她是一个很讲究的女子,在三四十岁之间,穿衣和化妆的打扮都绰绰有余,但就是少了一种韵味。就是那种穿再好的衣服、用再昂贵的化妆品,你都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很精致的女人。如我刚才用的那个形容词,我也只说她是很“讲究”,爱干净吧。
同宿舍的人有七八个,从十多岁到三十多岁的女人都有,让我有兴趣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而且我还不知道她的姓名。还有一个我想提到的舍友,是刚高考完的女生,她出来打暑假工,跟另外几个别的宿舍的女生一起。她很安静,在宿舍里不怎么说话,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躺在床上看一会儿书。哦,她睡的是上铺。
也因为这个女生,子夜妹子和莹子姐都打趣我,“你看看人家,暑假还知道打工挣钱,你啥都不干,懒猪!”
宿舍里的风扇声音很大,这也是让我不那么害怕的原因之一,芳芳不来找我时,我有时坐在门口,有时躺在蚊帐子里面。我让自己处在太阳的光辉之中,或者把自己的空间压缩到很小,这样,我就能一目了然,不会再莫名其妙地觉得背后有东西暗害我。
这种心境,当然是理想状态下的,在我看到盗墓中描写禁婆的那个片段,我都不敢照镜子。子夜妹子每天早晨七点多起床,吃点零食就去上班,我继续睡觉,一般到九点或者十点之后才起来。不过那时,我已经醒了很久,也已经看了盗墓很久,只不过我没有起来,还在床上躺着。
外面的天色大亮,阳光直射到房间里,除了风扇和帘幕,没有其它与阴暗有关的联想。我接了盆水洗脸,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抬头看镜子,我怕镜子中自己的头像后面,突然就多了一个咧着嘴狞笑的东西,想想就觉得很恐怖。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敢在深夜照镜子,坐在桌子边时,我便会故意把镜子移开,绝不正对着它。
除了镜子,我也害怕自己的长头发,甚至是看见地上掉落的长头发,都觉得恐怖而又恶心。也在很多个之后的夜里,我穿着黑色的长长的睡裙,在关了灯仅有很暗的光线时,我不敢看任何能反光的东西。我害怕镜子,害怕头发,也害怕漆黑的夜色。
我忘记了以前曾在哪首小诗里面看到过一句,“夜是梦的土壤”,我渴望梦,却又惧怕夜。尽管我的梦里,多半都是伤心的事情,我也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