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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了吧,怪不得他发鸡癫跑来玩绑架。要我说,直接带人杀过去!叼卵,管是哪个混蛋,不服就打到服为止!”金毛飞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汇报着。
蒋庭辉磕了磕烟盒,先抽出一支,点着后自动自觉塞进弟弟唇间,这才重抽出一支自己点燃,不紧不慢吐着烟气说道:“阿飞,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不是声音大就算狠,也不是头发染得酷点、纹身搞得炫点就算狠。一道题一个解法,金刚怒目,菩萨低眉,有的人对付起来用硬招,有的人就要用软招。”
“知道知道!”金毛飞烦躁地挠了挠一头焦黄的乱发,“辉老大你这些话还是和琛哥讲去吧,你说话只有他听得懂。跟我说,就和跟方向盘说没什么分别。”
“切!”蒋亦杰叼着烟斜斜瞪过去一眼,重又舒服地仰靠回座位,不满地把脚往大哥怀里伸了伸。听得懂又怎么样,听得懂也不给你揉脚!
蒋庭辉以为弟弟不舒服,连忙换了个手势,按得更加温柔,他也不理会金毛飞的抱怨,接着追问:“知不知道他们哪得来的消息?”
金毛飞摇摇头:“他们说是去喝酒时碰到我们的人正在讲电话,无意间听来的。不过根据他们形容的样子,根本查不出是哪一个。”
正说着,金毛飞忽然踩了脚刹车,而后毫无征兆大转弯拐上了另一条路。蒋亦杰疑惑地回头张望,见到不远处火女正从一间餐厅出来,餐厅门前停着辆极为拉风的豪车,不待火女走近,便有个西装男人很殷勤地帮她打开了车门,两人还有说有笑,聊得欢畅
蒋亦杰心内轻叹,这个金毛飞,与其说他是嫌碍眼故意躲开,不如说他是在富家子和火女面前自惭形秽,落荒而逃了。上辈子金毛飞从小到大都在偷偷喜欢着火女,心无旁羁,可惜自卑作祟,到死都没敢开口表白。
小时候火女老爸霍师傅经营修车场生意,收了一众年轻力壮的小徒弟,在庙口街上也算是中等收入了,比上不足,比下则绰绰有余。而金毛飞的老爸是个疯子,老妈是垃圾婆,家里常常连吃饭都困难,要靠肥林从他爸爸打工的餐馆偷出来剩饭剩菜填饱肚子。蒋庭辉的球鞋都是穿到露脚趾头才丢掉,可金毛飞还要拿去接着穿,穿到整个鞋面都烂了,就拿绳子把鞋底直接绑在脚掌上。
作为男人,活得如此凄惨,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难免觉得矮了一头。
等到好容易走出庙口街,可以靠自己本事赚到钱了,英姿飒爽的火女身边却出现了很多其他追求者——社团大哥也有,在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也有,甚至眼光独特的富家子都有。和那些人相比,他金毛飞简直就是一坨屎。
就这样喜欢着,无奈着,看到火女与先后出现的男人约会,定情,又分手,他总是忍不住用恶毒的言语去讽刺挖苦,把火女贬得一文不值,其实骨子里,他不知道多希望对方能找到幸福。
直到人生一曲终了,他在深夜街头被数十人追杀,砍刀劈得后背血肉模糊,扑到在地上,还是拼命向前爬着,在青白路面上拖出长长的血迹,一直爬到火女住处附近那个街角才断气。死的时候,眼睛痴痴望着火女家大厦的门口,他是希望清晨火女从家里走出来,可以最后再看一眼那张脸,看看那张总被他嘲笑成“排骨顶猪扒”的可爱面容。
蒋亦杰从后视镜里看着金毛飞的表情,故意说道:“咦,那不是火女姐吗?大上午不睡觉跑出来约会,看来女人一旦年纪到了,全都开始春心荡漾。对了飞哥,”见金毛飞没什么明显反应,他还讨人嫌地踹了踹椅背,“那个穿西装的,就是你们总说的富家子吧?现在的男人审美果然有问题,放着明星模特不搞,偏偏喜欢粗鲁干瘪的男人婆。要我说,那男人一定不是真心的,就是贪新鲜玩玩喽,过两天吃腻了,全当口香糖吐掉就完了。”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金毛飞暗藏怎样的心思,蒋庭辉多少也能猜出几分。看对方脸色青黑,捏在方向盘上手因为太用力关节已经微微泛白了,他赶紧拿话制止弟弟:“小妹别乱讲,阿如的事,她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多嘴。是真是假,她比你会分辨。”
“哈,再说回来就算被甩了,火女姐也不吃亏。”眼见金毛飞的火已经被撺掇起来了,蒋亦杰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陪富家子上床好处无论如何不会少,名表钻戒不都是钱?好犀利,简直是空手套白狼嘛。还是做女人好,不用奋斗事业,随便找个男人光卖肉就能养活自己。也真奇怪,人家卖肉就算了,她卖排骨也能赚到钱”
听见蒋亦杰越说越离谱,蒋庭辉神情也有些不悦了,刚想责备弟弟几句,金毛飞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