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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溟轻轻触着阿栀的脸,阿栀的脸一偏,身体像冰一样僵硬起来,紫溟对阿栀说:“不管是不是,别再去见他,阿栀,我是在保护你。”尽管紫溟知道,阿栀根本不会信他。可紫溟习惯了对阿栀说这句话。
阿栀以为紫溟会为难她,而紫溟什么也没做,阿栀见紫溟转身要走,忽然间问:“紫溟,你有家人吗?”
紫溟收回脚步:“没有。”
紫溟看着阿栀,若有所思的样子。
其实紫溟想说,阿栀就是紫溟的家人,但紫溟没说出口。
“一个都没有?好可惜,你是怎么活的。”阿栀虽然说着可惜,但紫溟丝毫听不出可惜的意思,一如阿栀,冷冰冰的没有语气。
紫溟说:“主人救了我,我为他卖命。”
阿栀这回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紫溟:“那他只是救了一件杀人工具。”
紫溟却说:“主人给过我选择机会,和你一样。”
阿栀问他:“为什么?”
她是在问紫溟,为什么选择当一件工具。
紫溟毫不迟疑地说:“他值得。”
阿栀冰冷不语,然后说道:“一个暴君而已,你在助纣为虐。”
“是吧,主人就是个暴君,手段残忍,权倾朝野,祸国乱政,可这个天下,需要他这样的暴君。也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来辅佐他,值不值得,有一日你会懂。”
阿栀总结:“你好可怜。”
紫溟却没有为她这句话而恼火,相反的,紫溟似乎在阿栀的神情里,看见一丝真正的惋惜,阿栀不再是冰冷得毫无温度的人偶娃娃,而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鲜活的温度,并且不是剑拔弩张。
紫溟漆黑的冷眸里,飞溅出一丁点喜悦,他欺身上来,在阿栀的嘴唇上飞快一吻。
阿栀震惊,冰冷的巴掌打在紫溟脸上。
紫溟像往常一样,不多不闪,这回却是摸摸脸,对阿栀说:“疼么?”
他看着阿栀发红的掌心。
阿栀一怔,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脸皮比铁还厚,她打了他,他反倒问她疼不疼。
阿栀转身冷冰冰的说:“我好累,我想睡了。”
“睡吧,我替你关窗。”说完,紫溟就如风一样消失了,并且带上了窗户。
紫溟从阿栀的房间里出来,飞跃了几步,便察觉到有人在树上,紫溟停下来,抬头看着树上的绿衣男子。
男子巴掌大的小脸上,鹰钩小鼻,薄唇如柳,但一双眉眼却异常突出,浓眉下,紫色眼瞳光芒忽闪忽闪煞是可爱,薄唇总是斜斜勾着,左边耳廓上钉着两只银制耳环,英气混杂着可爱,邪气混杂着不羁,看着是个稚嫩的少年模样,其实和紫溟一般大小,都已年满二十。
绿衣紫瞳的男子,坐在树上,用薄薄的柳叶刀,雕刻着什么。
“你听了多少!”紫溟的身上,瞬间弥漫出寒冰般的杀气。
“全部。”
紫河吹吹手里的木雕,一个内力掷来,被紫溟握在手中,一看,竟是个没有头颅的人偶,但人偶的五官却被雕刻在心口上,表情极其恐怖扭曲,并且痛苦狰狞。
“变态!”紫溟把人偶向紫河掷回来,钉在树上。这家伙的恶趣味,紫溟真是不敢苟同。
“没有正常的男人,只有变态的杀手,这好像是我们的宗旨?”紫河斜嘴,瞅了一眼紫溟脸上巴掌印,“你到底还要让她打你多少个巴掌?我数了数,七年里,光我知道的,就不下十次。”
紫河记得千岁爷说过,挨女人巴掌的男人,都可以挥刀自宫了。
紫溟一副关你屁事的表情回敬紫河。
紫河勾勾嘴,斜斜地一撇,手里那片柳叶刀无声无息对着阿栀的房间射去。
紫溟眸子遽冷,如电般急掠而去,在柳叶刀射入阿栀房间窗户时,拦截下来。
紫河纯净可爱的笑容,愈发邪恶:“你动情了,紫溟。”
关你丫屁事。
“呵呵,我猜你不会把她见过拜幽太子的事,告诉给主人吧?”
“事情没论断,哪里来的拜幽太子?”
“呵呵,紫溟,你说我如果建议主人,为阿栀公主举行一场初ye拍卖大赛,让纯洁的阿栀公主卖出她的身体,会不会吸引无数客人,她那位太子皇兄,会不会出手搭救?这样会比较有趣吧?”
紫溟手中柳叶刀,携冷火射向紫河,切断紫河一缕头发,紫河方才所在的树桠咔嚓断裂,紫河收刀飞走,“顺便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