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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杀是情势所逼,第二次杀是迫不得已,到了第三次,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他必须死,她必须杀,不可改变。
☆、我妹夫
广原绪回来时便发现地上已经僵硬的尸体;他几乎要濒临暴怒;叱问:“是杀的?”
“是;”她将身上仅有的一件肚兜往上提了提;坦然无惧地直视他,“想大帅也不愿意跟部下一道分享一个女;所以把他杀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地上;眼里皆是冰冷如寒霜的杀气,“为何不觉得应该杀了那个勾引部下的女?”
她的脸因窒息而变得通红,他手指勒紧强行将她的脸扭到一旁去不愿看她可怜兮兮的眼睛,她却再转过来紧紧凝着他:“为什么要勾引?是满足不了么?”
“哼!”他一松手将她扔到一旁去;沉着一双眼;两腿箕踞坐地上再也不去看她。
衣缠香获得畅快呼吸的机会,靠窗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缓解过来时再转过身,眼里已经有了粘重的湿意。“大帅可曾想过,此即便是大辰的,也照杀不误。”
他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上午那回有意折磨她,让他的部下听到她的声音,以此激发将士的斗志,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有这样的事,是他治下不严却不愿意承认。
“再也别让看到杀了,衣缠香,若再有下一次一定会杀了。”
远远的,他看过去,衣缠香离她并不远,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缓缓伸手过去拉她的脚腕,指尖勾起却万分无力。
她轻轻跪坐地毯上,顺着他的手臂爬过去,“再也不会了,大帅原谅。”
只这样望着她的目光,点点泪光里柔情百转,靠近的身体透着如芝兰般的清淡香息,她总是这样迷,却总他不经意间给出杀伤般的一击,他小心翼翼地捧手心里,又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就像初遇那一晚一般,她的眼神有撼动眼球的坚强和迷惑心的柔弱,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糅合一起,瑰艳无比叫难以抛弃,明知如此鲜亮的东西总是有毒的,比如蝴蝶,比如蘑菇,可还是忍不住留身边,想要用心地疼惜。
“还疼么?”他抚着她颈部被他勒出的深红痕迹,有些后悔原先下手这么重。
衣缠香露出淡淡轻柔的笑容:“不疼了,大帅。”
“那就好。”男眼里有不算淡薄的愁云,可见他也有深入心底的挣扎,据说越是表面冷漠的,越是深藏一颗似火般的心,此刻若能得到他的信任,几乎可以笼络他的大半颗心。
她伸过纤纤玉指覆上他皱紧的眉头,问:“大帅可有什么心事?”
“明天还有不到一百个,这些杀光了们还可以再抓,可是们的皇帝依旧不肯答应们的合约。”
她心里咯噔一跳,不动声色问:“们的合约是什么?”
“完全交接东坞玉石的开采权,将沿海四岛割让给们,们会协同皇帝治理大辰,友善处理大辰与加拉颠等国的矛盾。”
这样一份被美化的条约,便是她也能看出种种不公之处,若是签定合同,大辰将失去部分领土,翡翠等玉石珠宝将经由瀛岛销往大辰,彻底成为供不应求的奢侈品,最后一条,更是干涉内政,图谋不轨,到时候大辰将彻底落入瀛岛的掌控之中,或者遭受更多国家的侵略剥夺。
可怜的是,大辰如今腹背受敌,四面楚歌,皇帝又寻仙问药不问国事,简直是垂死挣扎,束手无策。她从前以为皇帝不贤明,不过是国家内部动荡罢了,奈何眼界太小,不知山外有山,现也只能干巴巴地对广原绪说:“先预祝大帅如愿以偿了。”其实,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为了每天都有暴民可以拿来练箭,广原绪又派全城搜罗,四处抓填补他的私狱,小五经过多方探听,终于打探到是除夕夜抓获的那一批里活着的不足百,所以,如果明天再没有萧可铮的消息,他们还需再换一条思路寻找。
焉容急得夜不能寐食不能安,忧虑太多以至于连哭都没有力气,哀思过度常常头重脚轻,熬得面容憔悴。还剩这一天了,如果他确切是被广原绪抓走了,那明天她一定要见到他的活,她需要香香竭尽全力将救下,衣缠香已经是她可以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日终于来临,沉重的雾霭坠下将灰色的大地笼罩,衣缠香一身正红色的斗篷俨然成了这样单调颜色里鲜艳刺眼的一抹痕迹,她紧随广原绪的身后,春寒料峭,寒冷让她伸不出手,紧紧地缩袖子里。
“如果冷,可以回去。”广原绪看她一眼,目光里有异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