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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好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颓靠着,太阳穴一阵一阵地发胀,左胸口也渐渐绞疼,像是皮肉里生生嵌入了什么东西,又很快被生生剥离。手指不自觉碰到边上一块地方,棹西坐过的地方,还是带温的,只是在她手里拢着,一点一点冷淡
48、Chapter。 47 。。。
下去。
她听到楼上的卧室门的弹簧微微推开,又轻轻关上,动作小心翼翼,可她没有心思管。
天下再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丈夫和妹妹,怎么选?
他甚至说,一个花了这么多钱仍买不到一点信用的人,绝对不善,言下之意,他要她当心。
他要她提防她的妹妹,这样坦荡与直白。
刚才,时好看着棹西赫然离去的背影,就想着,其实她从没有承望他会向她认错,如果谁想见曲棹西他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可以,请排队等投胎。
何况他手段激进,初衷良好。他受他父亲影响太深,曾经乐言不经意提过一两句,曲眠风怎样让王锦城束手就困,他那样轻描淡写,却让她听来似脉脉涌过一大段一大段惊涛骇浪。
时好会联想到她自己,只是她和锦城不同,锦城心里装着别人,她心里却已装不下别人,于是,更加得服软。
一个女人对她爱的男人,总是容易无条件服软,从一开始就输了气势,软绵绵像一截过季的韭菜,灰头土脸败下阵来。即便你清楚他的弱点在哪里。于是相爱的人一出手,一样要比谁更快狠,更快更狠的那个就一定能准确无误地弹中对方软肋。互弹的场面也不少见,只是时好?算了,她压根就是一截灰头土脸的韭菜。
这也是很后来她才明白,为什么那一年棹西从她手里那样把无耻作坦然地撬走横征,她更多得不是愤慨,而是黯然——那是比愤怒更深层的东西。棹西有一句话说得对,路人,路人伤不了沈时好,她尚能够云淡风轻一笑置之。
只是你爱一个人,却未必真正懂他,比如最匪夷所思的,她的继母,赵微云女士。她一点也不懂沈征,只是在他走后毫无节制地挥霍他留给她的一点东西,甚至她自己的身体。
时好觉得她是愚昧的,无论如何她不该糟蹋自己的身体,一个人再看重你,见你疼,他也只能为你心疼,而心疼是个无比抽象的玩意,真正的疼痛谁也不能代替你承受。再来,爸爸都已经看不见了,何必要去争这一口闲气。
只是如果云姨不是那么爱爸爸,应该现在仍安满地活着,端着她保养得当的一副架子体面地在加州享受如沐的阳光。相比时好的温然圆润,她才是真正的爱憎分明,临死也存心让她们姐妹俩起生分。
甚至,她成功了,这难免叫时好心灰意冷。
婉颜是她最后一个亲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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