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我扫了眼整个营地,居然连半个守夜的士兵也没有。只在营地的中央几个士兵歪歪扭扭得倒卧在一堆熄灭多时的篝火傍边。
难道
我心里窜过一个念头。
再看看大大小小的营帐,也是黑压压的一片。
明显是中了暗算的样子。
只听得春桃吹了声口哨,一大帮原本应该也被绑了起来的东猸歌舞团人都从角落里跑了出来。
他们怎么也逃出来了,莫非春桃早就计划好了。我心头虽然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却越发的狐疑了。
“大姐头,大姐头,这次我们的收获可不小啊。”为首的啊彩跑了上来。
“死东西,让你放个麻药却要我拖延那么多时间。幸好老大我人见人爱,没人舍得杀。要不然我拔了你的皮。”春桃用手戳着啊彩的脑袋。
这段话说得夹七夹八,倘若春桃真的被人杀了又怎么来拔啊彩的皮。可东猸的那帮家伙,却仿佛一下子兴奋起来一样开始唧唧喳喳,原本死寂的营地又热闹了起来。
“这个给你。”春桃接过啊彩递过来的衣物边为自己换着,边扔给了我一套衣服居然是男式的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换上了衣物,抬头看春桃也已经换上了一件军绿色的男装。
换上男装的春桃看来却也是英气逼人到了极点,很难和那个穿着女装搔首弄姿的抚媚人联系起来。(这里实在想写:安看了心中一片喝彩,好个汉子。只见那汉身穿绿衣绿裤,腰寄血红绸带。面如白玉,满身的花绣。人道是谁,却是那太原的春桃,人因那花绣又唤他做花蝴蝶春桃。汗——+整个水浒中毒,大人权且一笑)
不一会我的声音辅助器也被递了回来。
“你知道我是安?”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从一开始不是就说了你叫安?”换上男装后的春桃居然连气势也不一样了。
我心中忽然一漂,看到此时的春桃我居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你是谁?是歌舞团的春桃还是红色旅的纯?”如果我猜的没错,眼前的人也绝不是等闲之辈。有的时候我的直觉总是让人吃惊般的准确。
“小0的直觉还真不是盖的。我现在正打算白手起家呢。至于你说的纯,那个家伙我可是每天早上在镜子里看到他。”纯的直率实在让我吃惊。
原以为他会躲躲藏藏的,没想到居然这样承认了。
难怪他能临危不惧,也难怪他能有这样的手段。
看看被他放倒的那一营的人,就该知道平日里听到的红色旅惯于游击,惯于声东击西的传闻不假。原本一直想要联系的组织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除了是天意外还能是什么呢?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厉害的角色,不知道沙克和他谁更占上风?
“没想到红色旅的纯是这样的人。”我轻轻一笑。
“也没想到自由联盟的安是这样的人。”纯的笑容明显更自然一些。
“你有很多机会可以除掉我。为什么没有动手?”我问得更加直接。
想来这一路上我破绽多多,纯要除掉一个和他完全不同信仰的人应该不是难事。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我们的宗旨。虽然我们不吸收任何不相信主义的人加入红色旅。但是推翻帝制不是我们共同的任务吗?”说得一派冠冕堂皇。
我却也造不出半点反驳的理由。
“那么一开始你又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份?”或许皇室并不是最可怕的敌人,真正可怕的却是站在眼前宣称要团结所有力量的人。
“你错了,那个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是春桃,而换上男装后的才是红色旅的纯。弱小的红色旅也有自己的原则,不和自寻死路的人结盟,不和忘恩负义的人结盟。”
我的嘴巴一片苦涩,原来这一路都是考验,我大概就是那只被人观看测试智力的小白鼠:“何以见得我不是那样的人。”
“明明少了半截舌头,下身有个白金环特征这么明显的人还能躲过沙威尔的眼睛。足以证明你的智力。”纯不紧不慢的说着。
“如果那个时候我不小心败露了,或者被沙威尔杀了。也是我自己不好。”我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不错,那样的人只能给红色旅带来麻烦。至于忘恩负义,你在营帐里没有杀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时的一念之差现在便完全可能是两种不同的结局,一向自负聪明的我如今却是满身的冷汗:“你居然拿命来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