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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她抬起头,金无忧?
“我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XXXX!”陈爷又爆粗,“你当我盲的啊!”
第二天还是拍血溅古战场的戏,陈爷例牌阴着脸,叼根烟站在后面,目光看穿她。
她有备而来,不慌不忙,先把血浆重重甩在金无忧脸上。
然后一口水喷过去。
效果十分出众,陈爷和阿离齐齐为她的伟大贡献鼓掌。
天气变本加厉地热下去,日头炎炎,脱下盔甲,金无忧身上也有一股暧昧气味。
竟不难闻。
她日日与演员齐挥汗,衣服前后经常湿个透,头发上一蓬蓬的热气散出来,连自己都闻得到。
到六月中,她终于狠下心,决定把留了整年的头发剪掉。
活下来要紧。
发型师很有自己的主意,于是她做了一阵子的蘑菇,那之后的一个月,经常有人拉住她问她在哪里。金无忧取笑她,又说这样也好,不再有东西遮住她的眼睛。
落发没多久,情况有所好转,阿离在金无忧的威胁下弄来一辆大房车。
这个大,不是可以挺直腰板的大,是可以举行小型酒会的大。
有本事的人真叫人钦佩,淡妃和金无忧都是大树,盘根错节,阴蔽一方,她只需要躺在下面,就可以有吃有喝,什么也不担心,多么开心。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自己泊对了好码头。
下午在房车里避太阳,女主角忽然到访。
她赶忙说,“金无忧不在这里。”
“谁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女主角整个人裹在娇嫩的软罗纱里,体态妖娆。
双臂抱在胸前,“整个剧组都是男人,闷死了,找你聊聊天。”
她看得呆掉,长得漂亮真是占便宜,光是望之就心旷神怡,女主角在她身边这一站,她顿觉神清气爽,格调大不相同,简直晚饭都可以省下来。
女主角细声细语,同她谈人生,谈理想,最后谈无可谈,话题转到天气上。
她一边应和,一边绞尽脑汁,女主角大驾光临,必有要事。
是什么呢?
女主角与她磨蹭许久,见她还不开窍,叹口气,小声抱怨,“导演有虐待狂,不准我们进食,怕吃饱了神气太足,不像剧中人。”
修明头顶的小灯“叮”一声亮起。
她知道女主角来做什么了。
她宽衣解带,把所有的口袋都翻过来,抖出一堆糖果,犹豫一下,又将留给金无忧的巧克力一并缴出来。
女主角有些不好意思,“中午就没让我吃饭,助理忘记带小吃出来,这里又偏僻,有钱都买不到东西。”
她摆摆手,叫女主角不要再讲下去。
让这样的美女挨饿,导演真铁石心肠。
金无忧不知怎样得知此事,跑来揶揄她,“人人都指着你开饭。”
“人形糖果铺。”他又说。
糖果铺,好地方,她下意识深呼吸几下。
“小时候,经过蛋糕或是糖果店,我也会这样贪婪地呼吸。”他轻笑。
也会。
她停下手中粉刷。
“我比你想的要了解你。”
她不说话。
他朝她笑,“别露出这么抗拒的表情,人总是需要了解的。”
气氛异常暧昧,好像很尴尬,又仿佛十分自然,她昏头昏脑的说,“植物也需要了解。以前养了一大盆铁线蕨,枝叶茂盛。有次去了旅行,回来的时候,铁线蕨萎靡了一大半。”
“你关心植物多过人。”
“那是因为很多人还不如植物。”
她拿粉刷扫他额角,动作轻柔,粉刷触感如羽毛。
他微微笑,忽然问,“你喜欢哪个多些,我还是那盆铁线蕨?”
她大笑,神色是讶异的,露出两只尖尖的犬齿,像受惊的小动物,好不天真可爱。
他看得心痒难耐,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环抱她,用脸摩挲她的头发。
她的双眼朝车顶看了一看。
从小受教育,也说被人轻薄一定要大声嚎叫狠狠回击,猴子偷桃黑虎掏心,十八般武艺统统使将出来。
可逞一时意气又有什么用呢?把这登徒浪子过肩摔得稀烂没什么实际的得着。主角的脸有些什么损伤,利老板绝对会把她生吃了,连酱油也不用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