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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镜阁久闻其名,至今才见得真容。飞泉如瀑,琉璃彩桥架在无数玲珑小池之上,满目皆是盛开得莲花,如火如荼的红莲和风姿冷冽的雪莲,走过之处步步生香。
“吉时到了,清容师姐的父亲昭越贤郡王都赶到了,葵师姐你怎么还在这里?”身边匆匆跑过一个小道童,看见我连忙伫足扶了扶衣冠喘着气道:“清容师姐和沈师兄都行大礼了,葵师姐不应该帮清容师姐打点么?”
“他们在哪里?”我道。
小道童愣了下:“在主殿啊?”
“是那座么?”手中的剑指向架在无数条琉璃桥中央最高的那座。
“正,正是。”小道童呐呐道:“葵师姐你有点不大对劲。”
手起刀落,瞧着晕过去的小道童我微微一笑道:“不对劲才是对劲的。”
作者有话要说:如以前的文一样,本文走到这地方入V也算比较正常,只是决定很仓促。因为作者我毕业的缘故,中间写写停停拖得时间也久了,昨儿看数据也差不多了和编编一商量也就把V了。老生常谈的一句,感谢大家的支持,不论不喜V文离开的人还是选择继续留下来的亲~都来么一个~这篇文一定是八心八箭的HE,所以过程哪怕有些纠结,但一定会HE哒,保证不坑爹了ORZ了。
28第二十八卦
正殿上;我看见了沈莲桥;身着华贵喜服的沈莲桥。看惯了他常年一身浅蓝道衣的模样;乍一见这样的他竟觉得眼前这人是我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即便这样的他也依旧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来。三尺之外,满堂喜色化不开他倏然冷下的眸色:“你是何人?”
一瞬间我的眼眶不争气得酸地要掉泪;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有探究、有疑惑、有不满,在旁边捧着酒杯的小僮小声提醒了句:“沈师兄;这是葵师姐啊。”小道童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葵师姐是来帮清容师姐打理的吧。”
絮絮的议论声嗡嗡地由一点散向四面八方,站在众人前方的几个白须来者抚着胡须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开口得却是镜阁阁主“阿葵你去哪里了?今日是你师兄师姐的大喜之日,还不快过来。”
我没有理睬他,只注视着挽着袖子慢慢放下手的沈莲桥;慢慢地喊了声他名字:“沈莲桥。”许是因为不是自己的身子,这声生涩而艰难,喉咙有点痛。
“是我将你打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他很快识破了我的身份,眼神冷得和初见时刺我一剑时一样,甚至连说的话都并无二般。时光恍若流转回从前,从初见到相识,再到这一路相伴的无数个场景对话如同从笼中释放出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横行在心上。
心死在一刹那,当我看见他无意识地将清容掩在身后时我终于明白过来这个曾与我日日耳鬓厮磨的人是真不记得我了弥漫涌出的水雾没有被我刻意抑制,一颗一颗凝聚成冰冷的泪珠滑过腮帮。我一生流泪的时候少之又少,起先是被勒令不准哭,后来觉得哭其实挺没意思的,伤心的人伤心的事眼泪只会让他们留在心底的伤痕更加弥久。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若是现在不哭,我想大约是没有机会哭了,人之一生总是要为自己哭上一场的。
没有剑的沈莲桥应付我依旧绰绰有余,可他颇为忌惮伤着这具身子,洌碎的咒光来势凌厉,碰到肌理却没有多大的痛感,只是渗入体内一点点往三魂七魄而去。他下手从来不留情面,他说将我打出去不仅是要逼出我来,出去后便立刻要叫我魂飞魄散。
镜阁阁主面色骤然一变,大喝一声:“千万小心,莫伤着了阿葵!”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们这些仙门中人个个以慈悲神仙自居,却都生了副自私自利的歹毒心肠,你们修的是什么狗屁天道?”话间,飞袖长翻,我径自直飞向沈莲桥。
双手没有悬念地被他钳制住,被划断的发带连同着一束青丝淌下,女子的力气到底不如男,再挣扎于他制止起来也是游刃有馀轻轻松松。冷香入怀,他近在咫尺的低笑响起:“牙尖嘴利的东西,倒让我看看一会你还有没有力气骂得出口?”他这一笑全无暖意在其中,载满了杀意。
我沉默了一下,道:“我喜欢你,沈莲桥。”回过头,发丝滑过眼,我看见他稍一恍惚的脸无奈地笑道:“可惜我喜欢上你的时候,你已经忘记了我。”
就在他犹疑的一刻,我从这具身体里脱身而出,手一挽拔出挂在她腰间的剑。沈莲桥抬头的刹那,剑尖利光中含着一点殷红,一抹涓细的鲜血沿着剑脊蛇行而下,那股血流汇聚得越来越粗,从我手中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