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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圣上昏迷不醒,此人绝对留不得,恒儿下了杀令,可这么多死士追出城去,却都音讯全无。如今朝臣多是拥立三皇子的,左右过年前后圣上便不行了,兵变是迟早的事情,恒儿成败在此一举,若成了,郑苏易和沈长安自然活不得,可若败了,有沈长安在手,也是最后一道保命符!”
张慕雅这才算是听明白了,有些委屈道:“儿媳这不是不知情么,殿下三天两头往那边跑,儿媳能不想歪么,况且,这几日殿下都没来瞧睿儿一眼”
胡妃叹气:“恒儿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恒儿如今事忙,我这个做娘的都见不到他一面,你和睿儿最好安生点给我待在屋子里,别添乱才是!”说完甩袖离去。
张慕雅点头,看着胡妃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只得瞪了眼身边齐嬷嬷,事情不查清楚,害得她丢了颜面。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一更晚了一点,一到周一,网络就是个大难题。。。
同时特别感谢xumei的地雷,鞠躬!
☆、第44章 将恐将惧维予与女
长安城的第三场雪,正好赶上了除夕夜。
从早晨起,天空便飘起白雪,之后越下越大,到傍晚时分,屋外头的雪已有一尺厚,人走在雪地里,都能将整个脚踝没过。
深夜,萃华殿外头的宫灯都渐渐熄灭了,外头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偌大的宫殿,只沈长安屋子里还有微弱的烛光。
沈长安关上门窗,一个人在屋子里温着酒,上回还留有一些花生米,就着一起吃,也很有味道。
突地,门口传来吱呀的声音,沈长安只以为是风大,把房门吹开了,本想起身去关门,却看见李恒一身风雪,就这么站在了门框旁。
见到李恒,沈长安是讶异的,今夜是除夕夜,本该是陪着家人度过,李恒上有生母,下有刚出生不久的亲儿,此时过来她屋子里,怎么都说不过去。
“还没睡呢?”一句话,李恒带着倦意问着,张嘴便有一股酒味弥漫。
“今儿是除夕夜,要守岁的。倒是殿下此时还有空闲来这里?不需陪着妻儿?”
李恒咧嘴一笑,几步上前,坐在沈长安身边,径自拿过沈长安温着的酒喝起来,道:“她们几个女人自有一台戏,想着你这儿清净,就过来了。”
说完,李恒看着桌上的花生米,笑道:“此时再来些酱牛肉,才是痛快!”
之后,他只是一个人喝着酒,也没再和沈长安说话,沈长安唯一要做的,是不停的添上新酒。
沈长安会喝酒,但不酗酒,没事时也就喝个几小杯,是以今夜她只温了一小壶酒来提提神,免得还没守完岁就架不住困倦睡着了。哪知李恒会突然过来,床下的酒壶全部拿了出来,也就只够他喝一阵子而已。
看出李恒今夜有些灌酒的意思,沈长安到最后索性不再拿酒了,就怕这个人突然醉倒在她屋子里,更加麻烦。
可偏偏她怕什么就来什么,也不知之前李恒喝了多少,在她这里不过喝了四壶酒,就有些神志不清,借着酒意,突地整个人趴在了桌上,埋头忽然笑了起来。
王庭西曾说过,长安难过时总喜欢挡着脸,倔强得不肯让别人看见,而沈长安看见李恒如今这副模样,自然地感觉到了他的难过。
“小时候,父皇总会抱三弟在膝上,对他说男子汉应该是站在战场上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当时的三弟没有记住父皇的话,可站在角落里的我却记得清楚,我十五岁进军营,经历过大小二十三次战役,无论是面对前朝遗军,还是匈奴铁骑,我从未退缩过,西北鏖战七年,身上刀伤、枪伤、剑伤各样伤痕遍布,最触目惊心的是左肩那穿透了整个肩膀的贯穿伤痕,那是激战匈奴时,匈奴阿赫那将军的长刀留下的痕迹,当时,我以为自己活不过那个寒冬,可我终是咬牙熬了过来,回了长安,换来的只是父皇的一句‘胡闹’!而我的好弟弟却在父皇庇佑下,广结朝臣与长安贵族公子,赢得贤善美名!”
沈长安看见李恒右手覆上了左肩,她想,在那件狐裘之下,应该有着他少年时期无悔且骄傲的印记。
“父皇总说三弟谦和,说我乖张;父皇重用三弟党羽,却断我臂膀;父皇即便在身体如此不堪之时,都谨防着我这个儿子啊!您把户部税收疏漏交我查办,却是为了转移我的视线,安排郑苏易秘密出城调兵,你还将传位三弟的遗诏交由周天龙与郑苏易一人一份以防万一,你可曾想过我一丝一毫?恒,就不是您的亲生孩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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