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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伤害如油漆泼在了洁白的墙上,无论怎么冲刷也冲刷不掉。
“心蕾。。。”
“睡吧。”
杨心蕾径直走到沙发前,将被子拿了过来,蹲在地上为男人慢慢的铺开,她拍了拍枕。头:“过来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工作。”
稀少的星星在空中垂着眼皮,心蕾将灯关上,但是窗帘却没有拉上,外面稀薄的月光若隐若现的映照进来,心蕾静静的躺在床上,下面贺如风粗重的呼吸昭示着这一切都不是梦,那段时间里,心蕾自己孤单的睡了三年,没有男人的温度,没有男人的呼吸,只有无休无止的噩梦和对小安安的思念。
三年后,一切皆变化,一切都轮回。
她万万没想到还能够和这个男人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呼吸同一份氧气。
男人翻来覆去的声音让心蕾更加清醒,那低低的叹息声和尴尬的。。。声,如数进了女人的耳朵里。
心蕾再也躺不住了,悄悄的起身,趿拉着拖鞋,而躺在地上的贺如风听到动静,立刻闭上眼睛装睡,但是,却竖起了耳朵仔仔细细的去听女人的动静,心蕾推开卧室门,走廊暗黄的灯光只在一瞬间就被再一次的隔离开来。
贺如风仰头望了望紧闭的卧室门,心里不禁疑惑:她干什么去了?
楼下‘叮叮当当’的声音如一曲交响曲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心蕾拧开厨房的水龙头,水流‘哗哗’直响,望着锅里的青菜肉丝面,她不禁自嘲:不是说好不管他的么,怎么又巴巴的下来给他做面了?少吃一顿又饿不死。
哎,还是犯贱。
青蓝色的火苗跳跃在炉灶之间,锅里煮着香喷喷的肉丝面,时间差不多了,心蕾关火,拧好开关,用筷子将面条捞到了碗里,本来想撒一点葱花的,转念一想,贺如风时最讨厌吃葱姜蒜的,于是,又将指尖的葱花放回了原处,她捧着那碗热乎乎的面上了楼,一直瞪大眼睛的贺如风一听动静赶紧闭上了双眼。
卧室的门被推开。
心蕾腾出一只手‘啪’的一声打开了墙壁的吊灯。
瞅了一眼假寐的男人,冷冷的出声:“别装睡了。”
贺如风演戏可真是演的足套,他特意揉了揉他那惺忪的‘睡眼’,慵懒的起身,当看到心蕾将那碗面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时,嘴角裂开了,心里美滋滋的。
“吃吧,肚子咕噜咕噜的,影响我睡觉。”心蕾故意找借口来掩饰自己心疼贺如风肚子饿的行为。
话落,心蕾将拖鞋踢下,坐在床上,双腿弯曲,两条手臂抱着双腿望着男人。
贺如风握起筷子,挑起了一大坨面条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吃了,想来是饿坏了,他望着那根根分明的面条,心里一股暖流划过,同样的,一股悲伤的情绪也慢慢涌动着。
面条的软硬度是符合他的,味道的咸淡是符合他的,就连上面盖着的鸡蛋糖心程度也是符合他的。
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吃到心蕾为他做的饭。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整碗面被男人吃的空不见底,他放下筷子,满意的用纸巾擦了擦嘴,果然吃饱了比较舒服。
“吃饱了喝足了,可以睡了。”心蕾望着空空的碗,有些懒得动弹,想着明天在收拾吧,她说完这句话,就往后挪了挪,侧过身子躺了下去,将被子往上提了提,还不忘说了句:“别忘记关灯。”
灯晕的夜光感在天花板上流下了痕迹,心蕾的手机铃声在枕头下闷闷的响起,她忙不迭的接起电话,一秒钟后,她从床上跳了起来,语气里尽是着急:“你说什么?在哪个医院?好,我马上过去。”
贺如风见状,连忙把灯打开,心蕾急急忙忙的换衣服,她捏着手机,满脸的惊慌,准备往外走,完全忘记了自己还穿着睡裤。
“心蕾,发生什么事了?”贺如风淡定的问着,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紧张。
心蕾什么也顾不上了,她把所有的事情都通通抛在脑后了,刚刚是温童打来的,说是小安安患了重度的感冒,发烧达到了39度,小安安从小体质就不好,生一次病相当于走一次鬼门关。
“安安,安安生病了,我要去医院看她。”心蕾绕过男人就准备往外跑。
安安?
好像是言天昊的女儿。
可是,他们的女儿生病了,心蕾怎么这么着急呢?
贺如风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没有多想,他拦住女人指了指:“你穿上裤子再去。”
心蕾顺着男人的手指看去,拍了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