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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躲到他处,不如洗耳恭听封公子想说的话。薰子愚笨,要是有什么得罪到封公子的地方,也请您直说无妨。”
“所有的妓女都像你这么难缠吗?”举起茶杯,轻啜一口,竟意外地好喝。温度也恰到好处。
“我很难缠吗?”她反问,脸上笑意未变。
掉转开锐利的视线,封青云讽刺的唇角扭成抑怒的角度,“若是看这房间摆设,还会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这儿不是姑苏城内恶名昭彰的烟花柳巷,而是某个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大小姐的闺阁。挂在这儿的字画都是出自你的手吗?”
“字法拙劣,让您见笑了。”
“所以这就是姑苏第一名妓之所以是第一名妓的原因吗?琴淇书画样样精通,端庄秀丽,举措行止得宜,简直像位不折不扣的名门千金,偏偏又是个只要花银子就能陪睡的女人。哪有男人能抗拒这种诱惑呢?既是秀女又是淫妇,不是吗?”
接连不断的言辞攻击,是想要让她自形渐秽或是感到无地自容?但是这些招数对待熏子是没有用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价值,当她失去父母失去屏障的屋檐时,他人的冷潮热讽或是不齿唾弃的目光所造成的不快时,也一井被投入残酷的生存火焰里,烧光殆尽。
“您说的也有道理,或许这就是原因也不一定。”封青云的眉心一皱,低笑声流泄而出,“不论我说任何话,你大概都不会生气动怒,再怎么羞辱你,你也不会反抗。你的确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冷薰子;”
“我不清楚您的意思,莫非封公子希望我生气?为何呢?您有需要我生气的理由吗?”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我对自己姊姊虽然很有信心,也深深了解现在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的道理,但是你与泷傲都的关系非比寻常,坊间又甚多传闻,我不得不前来探探你到底会不会对我姊姊造成任何威胁。”
“这是您多虑了,我不过是卑微的——”
“不,我这趟确实没有来错。我们家自幼的家训就是凡事豫则立。对任何情况都要有所准备。像你这样的女人若是继续放任在泷傲都的身边,我姊姊身为未来的泷家女主人的地位,想必十分危险。”
“请您别用如此认真的态度做这样的揣测,我与泷公子间的交情虽有多年,但一时片刻也未曾妄想过要入主泷家。贱妾虽没有什么家训,但是还懂得做人要谨守本分,我是怎样的身分与地位,我自己很清楚。”
“造成危险不是单指你会把我姊姊女主人的地位踢掉,我相信你也没这等能耐与我封家抗衡。只是有你如此红粉知己,我姊姊想得到泷傲都的心,报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那我姊姊不成了摆在家中的花瓶、传宗接代的工具?我自己也是男人当然了解男人的心态,可是。。。。逢场
作戏的女人多得是,没必要留你这种危险角色在他身边。把野食当成正餐,正餐却不吃,那岂不成笑话?”
“我还是要说您太多虑,也太高抬我。”
对於如此的低姿态,封青云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疑虑。普通的女子或许会被他这些无礼至极的话惹恼,而反嘲封家大小姐没有捉住男人的自信等等。但这是没有远虑短视型的女子才会说出的话。
若不是冷薰子对自我评价过於缺乏,就是相反地她十份清楚自己的锋芒锐利所会引起的反感,而故意在他面前躲藏起来。这样女人的心肠才叫可怕,足以造成威胁。封青云对她的判断,正是属於后者。
能写出那一手苍劲骨法瓢逸的字画,反映出她绝非仅止於纤柔温顺、美丽出色的外貌,在那张看似没有什么企图的美丽脸孔下,也许有副足以毒蛊魅惑男人的心肠与手段。
自己那从小闭锁深闺、知书达礼温文谦柔的姊姊,怎么可能敌得过这样蛇蝎美人呢?
“多虑也好,高抬也罢。我不是来捧你的人场,更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客套话的。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要多少肯离开泷傲都?”
多少?这真让薰子给愣住了。眼前年轻人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图,那他是认真的想花银子叫自己离开泷傲都她不觉轻轻笑了出来。
“有哪点好笑的?”封青云锐利地眯起一眼,这是她的挑衅吗?
微笑地拭去眼角的泪光,薰子先是低头致歉,“我无意笑出来的,真是失礼,封公子。您别误会,我只知道有人花银子买笑,却没听过有人花银子叫烟花女离开某人。您要也把我看得大值,拢公子的去留,全由他自己做主,我是无能为力的。”
“你把我当白痴吗?我花银子是要你离开这寻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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