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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许氏并不像让孟氏发现自己对叶昔昭的痛恨,敛起怨怼的神色,柔声笑道:“昔昭快坐,我去命人上茶点。”
“多谢大嫂。”叶昔昭笑着应声。
孟氏看向许氏,语声变得淡漠:“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了,你回房吧。”
许氏恭声称是,继而退下。
孟氏又吩咐尧妈妈,“去请相爷过来。”之后又对叶昔昭说道,“你爹在家中。”
叶昔昭倒是没想到,“是么?”
“你还没听说?今日一大早,皇上只坐了片刻便退朝了。”孟氏笑道,“听你爹说,皇上与侯爷都是一身酒气着实让人费解。皇上已有些醉意,侯爷还好,退朝之后去了兵部,一如往常。”
叶昔昭啼笑皆非。
叶舒玄进门之后便寻找忻姐儿,“我的外孙女呢?”
“你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时候。”孟氏嗔道,“昔昭若是到何处都带上忻姐儿才让人不放心。”
叶舒玄尴尬一笑,“我这不也是记挂忻姐儿么?”
孟氏体谅地一笑,“你们父女两个说说话,我去芳菲房里看看。”
“好。”叶舒玄落座之后,问道,“昨日绍衡该不是与皇上喝酒了吧?——听宫人说,两个人是一同进宫的。”
叶昔昭自然不会隐瞒,“的确是。”
“倒是心宽的人。”叶舒玄语声似是叹息,却透着欣赏。
叶昔昭则是问道:“相府毫无犹豫地与虞府站到了一边,是不是还是担心大哥的事情败露?”
叶舒玄迟疑片刻,苦笑着点头,“正如你猜测,没有你大哥当年做的那件糊涂事,我到这关头,必然会万般犹豫、左右为难。”
叶昔昭亦是迟疑片刻,问道:“大哥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事,被侯爷拿捏住了把柄?”
这一次,叶舒玄没有回避,先是问道:“你可曾细究过当年你大哥的意中人到底是谁?”
叶昔昭缓缓摇头,“没人肯告诉我,不论问谁都是言辞闪烁——可是这件事,在不少人心里都不是秘密了吧?”最起码,许氏就是知情者。
叶舒玄听出弦外之音,无奈叹息,“你大嫂得知那件事,还不是你娘嘴快,将这件事告诉了许家人。”之后略一沉吟,实言相告,“那时你大哥倾慕的女子是明玉公主。”
叶昔昭愕然相望。 明玉公主,与皇上虽不是一母同胞,却是有着浓厚的手足情分。
叶舒玄肯定地一颔首,“不知两个人是如何相识的,甚至一度信件来往那时闹得我整日提心吊胆绍衡当初就是手里有几封昔寒与明玉公主来往的书信,信中言辞也甚是不妥,能让明玉公主名节尽毁。再加上昔寒那时又是什么事都敢做,竟挪用了涿郡官府五万两官银,又不能按期奉还不知绍衡是如何知晓了这些事,别说是两件事相加,单只一件,也足够让昔寒人头落地了。”
叶昔昭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红颜早逝的明玉公主,竟然与大哥听起来像是落花流水皆有情,父亲口中的言辞甚是不妥,可见已是书信传情了。
叶舒玄垂了眼睑喝茶,继续道:“后来你嫁到了侯府,绍衡将那几封书信给了我,涿郡那边的官银他也替昔寒归还了可是我们总是疑心他手里必然还有证据,这也是很久气急败坏却无计可施的缘由。”
叶昔昭听到这里,才呼出一口气,轻声问道:“您是不是担心皇上已经知道这些事?”
叶舒玄点一点头,“绍衡与萧旬走得太近了——我如今自然不再疑心绍衡还留有证据,只是害怕萧旬也知晓此事,萧旬身边人若是知道,便是隐患无数——皇上忽然对萧旬、绍衡疑心,必然是知道了不少被萧旬隐瞒的事情,这件事皇上知晓与否,我总觉得是迟早的事。”
推测、隐忧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叶家并不能确定,虞绍衡当年是不是自萧旬那里拿捏住了叶家的死穴。
叶舒玄看向叶昔昭,漾出宽慰的笑,“这些事如今让你知晓也无妨,反正已经到这田地了。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外边有我们。”
叶昔昭笑着点头,“爹只管放心,我一直都是好端端的。”
叶舒玄又道:“你二哥那边,也一直安安稳稳,凡事都为相府考虑。”说着话,想起了二姨娘,目光黯然,片刻后才又道,“二姨娘病故之后,我是想着昔朗年纪也不小了,便只让他守孝一年。”
叶昔昭听得出这话中深意,认同地点头一笑,“二姨娘地下有知也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二哥的日子美满,才是她最在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