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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奢恭谨地道:“殿下请放心。”
伊奢随即松开了鲁伊的带子,鲁伊精神抖擞地晃了一□体,对着杜柏钦忠心地吠叫了一声,随即一个跳跃俯冲,这只曾经是军中最优秀的服役军犬如一颗呼啸的子弹一般冲了出去。
不过是一个眨眼,那支尖峰分队已经消失在了积雪密林中。
杜柏钦定定地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头看到随着他在冰冷雪地上站着的一群人,才似乎回过神来,他挥挥手,声音有些低弱:“司三,让他们回去休息罢。”
司三遣走了庄园内跟着过来的司机和佣人。
杜柏钦又抬头看了一圈,出言吩咐道:“让司机开车送爵爷回庄园去。”
罗特爵爷马上说:“我不走。”
杜柏钦坚持道:“您年纪大了。”
罗特爵爷抖抖眉毛:“别歧视我的年纪。”
杜柏钦只好说:“地上不平整,您当心点。”
罗特爵爷满意点点头,招呼司三过来挡风给他点烟斗。
夜越来越深,高海拔的积雪未融化,冬天的夜晚入夜之后温度迅速降低,杜柏钦一直断续的咳嗽终于再也压制不住地绵绵发作起来。
罗特爵爷给司三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劝你主子回去。
司三耸肩,做了个不敢的表情。
两个人相视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倘若束姑娘找不到,只怕他这一夜都不用回去了。
一个小时候之后,伊奢终于传来第一份讯息,
司三将卫星电话接起,转身给了杜柏钦。
杜柏钦接听了两分钟,脸色并没有任何好转,没有任何好消息,他们没有找到她。
寒风呼啸着吹过树林,刚刚被踏平的这一片地面重新慢慢结起冰凌,距离搜索的特种部队离开此地,已经是第二个小时过去了。
杜柏钦按了按胸口,呼吸有些艰难,方才出门匆忙之间他只穿了一件西装外套,冷风中身体几乎冻得已经没有知觉,只有肺部牵扯起是的疼痛感是真实而剧烈的,他忍不住掩住了唇角,一声一声地咳得愈发剧烈。
连罗特都听不下去了。
幸好这时不远处亮起车灯,原来是司机从山坡的另外一侧将车子开了进来。
待到车辆停稳,司三赶忙从车后座中取了大衣。
杜柏钦仍然在悬崖边上的围栏上站着,身姿挺拔如松,几乎要凝固成了一座石头雕像,司三在他身后轻声道:“殿下。”
杜柏钦转过身来,司三给他披上了外套。
杜柏钦略微动了动身体,往回走了几步,身体却忽然狠狠一个打颤往前栽倒,他抬手扶了扶车前的引擎盖,勉强站住了。
近来胸腔时常疼痛,他皱了眉头忍着。
罗特爵爷的声音从车里传来:“柏钦,坐进车里,外面太冷。”
杜柏钦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他站直了身体,司三手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杜柏钦接过电话,蹙紧眉头集中精力地听着,这一通电话打得颇久,他站着站着渐渐站不住,整个人晃了晃,终于伏在了车窗上。
罗特爵爷拉开车门将他一把拉进了车里。
杜柏钦闭着眼无力地靠在了座椅上。
罗特爵爷翻开他的外套叩了叩他的胸腔和肺部,仔细听了听声音:“肺部有水肿迹象,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罗特爵爷正了正神色,不容置疑地道:“柏钦,等那丫头回来,即刻休一个假。”
杜柏钦抬手掩住脸,声音有绝望的疲乏:“她不会回来了,我伤透了她的心。”
罗特爵爷看着他的颓然之色,声调颇有几分感概:“跟你父亲一样,明明是痴情种,却硬要毁掉七情六欲来挑国家大梁,最后还不是伤人害己。”
杜柏钦以手握拳掩住嘴角,脸色惨淡不堪:“咳咳,我辜负父亲期望,我把一切都搞砸。”
罗特爵爷扯过车上的大衣盖住他的身前:“好了好了别太难过,老杜沃尔若在世,谁来问问他要掸光还是要儿媳?我敢打赌,他哪怕是已经喝醉到在庭院前滔滔不绝地发表他毫无听众的演讲,他也绝对是要后者。”
杜柏钦听到这位父亲半世老友提起往事,忆起昔日父亲的音容笑貌,又恍然想起他昨晚满心喜悦之情一夜都睡不着,今早上他出门上班,吻她的粉嫩脸颊,那时他还以为,人生待他已经完满无缺。
他只是没想到,她心底的伤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