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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林泓态度亲切,全无文坛领袖的那种高高在上,心中的敬仰之情又加了几分,一路上颇为兴奋得谈着,不觉间又走到了西湖边上。
西湖景致四季不同,一日之内早晚也各胜擅场,两人边看边聊,只觉得越发投契:崔瑾义觉得方愍持身严正,举止有礼,家学深厚;方愍着实感佩崔瑾义胸襟宽和,见识广博是非分明。
正说着却不曾留意路面,那方愍只觉得腿上一沉,还未来得及低头,一股子酒味连着药味冲鼻而来,忙低头看去,却是一个五六岁样子的孩童抱住了自己的脚。方愍莫名其妙,直朝崔瑾义看去,崔瑾义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正茫然着。
那孩童并不放开方愍,反而越抱越紧,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话。方愍被他抱着腿,动弹不得,只得向崔瑾义求救。崔瑾义只好蹲下来,扶着那孩童的肩,让他稍稍离开方愍。崔瑾义一看那孩子大吃一惊:这孩子满身的酒气药味,此刻通红着一张脸,藕节一般的小胳膊小腿死死缠着方愍,嘴里还不断的囔囔:“姐姐,姐姐豆子乖乖的姐姐,姐姐欺负我”。
眼见着方愍被这孩子抱着,动弹不得,围观的人越发多起来,崔瑾义无奈,只能轻轻的哄着那孩子,又拿手掰开那孩童的手脚,好一会才把那孩子抱在自己怀中,方愍才大松一口气:“这是怎么说的?这孩子难不成是醉倒了?如何这样小的孩子就一身的酒气?”
崔瑾义抱着那孩子,也皱了眉头:“不止是酒气,还有一股子药味,只不知是哪家孩子,我等自当送了回去好些,不然这样在路上东倒西歪的可要出事。”
“正是呢,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孩子。”
两人正说着,原本围观的人见没有什么好看的也渐渐的散了去,只一个老婆子面上还是好奇的,就想上前看看。崔瑾义见了连忙问到:“这位大婶,可是认得这孩子?这是哪家孩子?”
那老婆子眯着眼看了一会,犹豫着说道:“倒不是认得这孩子,只是这股子药味好像闻过,倒像是哪日我家里老头拐了脚搽的药酒味”
崔方二人对望一眼,只觉得可笑非常,无奈之下,方愍问到:“大婶可知那药酒何处得的?”
“也不远,是湖边上的一个草庐,那里的主人来了有些日子了,常给人看病的。”说着给两人指了道路。
两人商量了一番,觉得在此苦等也不是办法,不如寻了去,若不是再做商议。
于是两人照着老婆子的指点逶迤朝湖边走去,不多时那草庐便遥遥在望了,这时候乡间阡陌遥遥走来一位带着斗篷的女子,那女子着着青色的襦衣裙,斗篷月白色,隐隐看见里面的一点朱唇。那女子看见两位年轻公子怀抱一个孩童,遥遥的便着急问到:“可是我家小豆子!”正说着已经来到崔方两人面前,忙忙取下斗篷,朝两人怀中一看,才长舒一口气,嘴上却发狠道:“你这顽劣小童,看我一会如何收拾你!”,说着伸手拧了拧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又笑开了。
崔方两人看这样子,知道找到了主人,正要告辞,不料那女子抬起头来,倒是爽利地说:“多谢两位公子拾了这颗小豆子送回来!”正说着看见崔瑾义,又吃惊的“咦!”一声。
等那崔瑾义看清了女子容貌,心中掀起了惊天巨浪,面上一喜,连忙上前道:“姑娘!在下崔瑾义,可还记得?不想在此见了姑娘!”
那女子手中接过小豆子,却拿眼觑着崔瑾义,好一会才笑道:“我认得你!你竟大变样子了!也不过三年功夫罢了。”
方愍见两人竟然认识,也不免吃惊,又见崔瑾义面上一脸喜色,心中更是奇怪。那崔瑾义一时回过神来,一手抓住方愍,颤着声低低说道:“方弟,这位是茴香姑娘,可是故人呐。”
还未等方愍回过神来行礼,崔瑾义又问到:“茴香姑娘,小生自三年前一别未曾再见了,未知你家小姐可好?小生”说着又涨红了脸。
茴香见了这样子,张嘴笑开了,低低声说了句:“呆子!”。
崔瑾义和方愍听不清,只同时问到:“什么?”
那茴香却并不回答,只说:“小姐到杭州府上有半年工夫了,就在前面草庐呢。崔公子不妨领着这位公子来见见吧?”说着又看了看方愍。
崔瑾义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连忙一拍头说:“茴香姑娘,这位是方愍方公子。方弟,这位茴香姑娘,却是我当日提过的故人了,我病中可是茴香姑娘照料的。”
那茴香听了这话眉毛却一挑说:“我何曾照料于你,分明是老嫲嫲照料你,我不过是给你送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