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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总管过谦了”我笑着,倾过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定。复而继续说道,“只是,也过胆大了些”
语调懒懒,甚至还有股说不出的温柔,但善大听着,心头却是不禁微微一颤。
五年前,他突然接到上头的通知:他被影队除籍了。
然而,这却并不是真的除籍。因为,他在接到除籍通知的同时,还接到了一项命令。
“去辅佐一位大人。”
来传令的人是流华大人。善大当然知道这流华大人是何许人也。他是影队队长身边唯一的近侍,却也是这整个组织唯一的一位内务总管。这个年轻人,在进了影队之后,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影队迅速博得了一席之地。
以他这样年轻的年纪,要取得这样的成绩,当然不可能是他表面上表现出的儒雅。
善大记得,流华大人当时是这样说的:“不论你见到的是怎样一个人,都要记住,她是一位大人”
然后,善大便见到了他要辅佐的那位大人——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
善大是商人,商人尤善识人。所以,善大几乎是在第一秒,就认出了这个小主人,就是当时到茶馆见流风大人的小孩。
毕竟,那样光华四射的孩子,又有谁能轻易忘记呢?
之后,善大一直谨遵着流华的吩咐,对自己的主人极尽恭敬,毫无怠慢。而后来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自己这样做是万分明智的。
她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于是,华陆有了第一家“杂货铺”。
她说:“衣食,父母。”
于是,华陆有了第一家提供熟食、半成品的“饭店”和第一家有时装展的“时装店”。
她说:“食色,性也。”
于是,华陆有了第一家清幽淡雅的“夜总会”。
然后,她又说:“树大招风。”
于是,天朝就有了古家,有了月家,有了伊家,有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它们的主人,胡伊人的一句话。
善大,他是一个商人。而且,他是一个很好的商人。他在商界打滚了几十年。他知道,年轻人,才思泉涌;他也理解,年轻人,思想独特。然而,像这样的才思泉涌,如这样的思想独特。他却只有张大嘴巴惊讶的份。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这叫他如何相信,这世上,竟然存在这样一个人。她的思想,仿佛毫不受这个社会的局限,新奇的点子总是一个接一个,不断地冒出来,而且似乎不会枯竭。她的点子,每一个都合情合理,贴近民生。她说的东西,似乎本来就应该存在着,只是他们太愚笨,她只好将他们点醒。这种叫人望尘莫及的智慧,叫善大嫉妒之余,只剩下敬佩。
然而,或许,善大敬胡伊人,只是由着她的智慧。又或许,是因为眼前的那张漂亮脸庞,总是面带着微笑。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三年内,善大做了一件极其多余的事——贪。
平日里,胡伊人介着身份,并不会亲自参与到生意中去。古家等小家的主事虽然知道自己主子另有其人,但平时接触最多的,却是这善大善管家。
商人‘利’字当头,自是怎也逃不出个钱眼里。谈得相熟了,便寻思着,在这账面上做文章
而这善大,却是个极有情谊的人。他贪,却也替影队贪。每年,古、月等家的收入提成,竟是有五分之一都进了影队的口袋。这件事自是不可能告诉胡伊人这个做主子的。
善大做平了账面,一季交一次,几年来,小主子都没说什么,便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孰知,他家主子往常查账用的就是惯做假账的人,熟悉做假账的人,自然知道假账要怎么做。这样的把戏,早在第一次就被抓了个着。但他主子偏生是个极喜‘放长线钓大鱼’的人,因此,才隐而不发,在暗地里观察了这许多年。只是,今日
“小姐谬赞。”善大虽心下一颤,却凭着多年商场打拼,硬是来了个波澜不惊。
“呵呵”看着善大煞有其事的模样,我眉目一弯,淡淡笑出了声。
“善大呀,我看你那做账的师傅,实在是不怎么样。”我说着,懒懒扶住侧脸,“你那账,我已经命人做好送到府上了,你回去查查,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妥。”
“怎敢劳小姐”善大说着,依旧垂着头,作势就要跪下。而我正坐着舒服,实在是不愿起身,便只好看着他曲着膝盖,‘欲拒还迎’地僵在原地。善大似乎没想到我不会上前扶他,晃了一下神。但最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