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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嘴,不如寻个由头,将他一家三口一道请进宫来。娘娘要见,借着家宴的见一面就罢了。”萧清婉颔首说知,就打发了人下去。
一时吃过莲子羹,她身上泛起乏来,进内室歇了,一日无事。
晚间,赢烈过来,先去瞧了赢缊,又走到这边同萧清婉用了膳。天色渐晚,宫中点了灯上来,帝后二人违都在炕上坐了,一人批着折子,另一个就做些针线。
赢烈说道:“你同缊儿说了些什么?怎么朕过去,他拼命认起错儿来?白日里你将他打的那样厉害,又要教训他。这教子虽是该的,也未免过于严苛了。”萧清婉头也不抬,说道:“今儿不教,明儿不教,待他大了性子恶了,再去教不成?孩子这样大的时候,正该严厉管束,方才不会养成了坏习气。皇上答应臣妾的事,不要忘了。”赢烈只得说道:“朕不曾忘,只是也同你讨个情儿罢了。”萧清婉说道:“臣妾自有分寸,皇上不必担忧。”
赢烈无话可说,停了一阵,忽又笑道:“朕细问了李十洲,缊儿虽然顽皮,倒是顶顶聪明的。连古人的言辞,也能活用了出来。这段资质,可见不凡。”萧清婉说道:“聪明不用在正道上,只顾钻研淘气的勾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赢烈笑道:“罢了罢了,朕不说了。你如今的脾气,朕是不敢招惹了。”萧清婉这才停了手里的针线,睨了他一眼,说道:“皇上知道才好呢。”
第二百七十三章
赢烈看她神态亲昵,不觉心神微荡;便放了笔;握着她的柔荑;低低笑道:“朕如何不知?你前头摆了好大一场阵仗叫朕知道你的厉害,如今朕还敢惹你呢!”萧清婉将手抽了回来,说道:“折子批完了?就发起讪来了!”赢烈索性凑了过去;硬挤在她身边坐了;笑道:“横竖今儿也没什么大事;就放到明天批也还不妨碍。咱们先说说话儿。”说着,便搂着她纤细的腰身;闻到她头上淡淡的香气,不禁心荡神驰,又低声问道:“你换了头油了?使的什么;这样好闻。”萧清婉为他挡了光,推了他一下,说道:“今儿才洗了头,怀着身子不敢使东西,叫人把茉莉花拧了汁子倒在水里的。皇上不要这个样子,臣妾还要做活呢。都几年的夫妻了,还这样眼馋心热的!”
赢烈听说,低头看了她手里一眼,见是一只绣了双龙抢珠的童帽,不觉叹道:“打那两件寝衣之后,你是再不曾与朕做过什么了。朕身上如今戴的、挂的竟都成了针工局出来的了。”萧清婉浅浅一笑,说道:“宫里这么多巧手的姊妹,皇上还愁没得戴?到哪个心上人跟前说一声,还不堆山填海也似的送来了?臣妾如今身边这两个孩子,眼瞅着又要添上一个,哪里有这样多的功夫。”赢烈听了这话,甚觉不是滋味,说道:“朕如今在你眼里,是越发的没地位了。”说毕,便将她手里的针线夺下来,往绣筐里一掷,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睡了罢。”
萧清婉只得说道:“没过三个月呢,晚上睡觉须得老实才好。”赢烈说道:“这也罢了。”话毕,便叫宫人打水进来服侍。
二人梳洗已毕,明月送了一盏热水进来,自橱里拿出一支冰裂瓷葫芦瓶来,拔了塞子倒了一枚朱红色的丸药,和在水里化了,送到赢烈跟前。赢烈接过去一饮而尽。
萧清婉在妆台前梳了头,走来问道:“这药如今皇上是见天吃呢?”赢烈答道:“有时头疼,吃上一丸就能舒缓些,比旁的都好,就一直吃着。”萧清婉便说道:“这是襄亲王进上的,说是那边一个老大夫的祖传秘方。前回臣妾问方子,他说要不来。臣妾又让太医院的看了,说并没什么,这才放心。然而老话说,食药三分,皇上还是少吃的好。”赢烈想了想,说道:“倒也不觉有什么异样,旁时若无事,朕也不会吃它。”说毕,又笑道:“朕这偏头疼也有些年头了,朝政一紧便要泛起来,着实折磨人。太医院配的那些药,都是些八面风的,不疼不痒,也没什么大用。倒是老二送来的这个,很有些奇效。”萧清婉说道:“这也是襄亲王的一番孝心了。这两年来,他忠心为上,为皇上也着实办了不少事。西北那边,若无他在,还不知要怎么动荡呢。就看在这盒子药的份上,皇上也该对他和善些,才像个父子的样子。”
赢烈顿了顿,说道:“朕自然也明白,只是想起当年的事,心里就不痛快。”萧清婉道:“当年的事既是一场误会,皇上也厚葬了其母,这些事情放下也罢了。”赢烈摇了摇头,默然不语。萧清婉看他神色不愉,也就不再多话。
少顷,宫人将床铺收拾下了,夫妇二人睡下,一夜无话。
因赢缊挨了责打,受伤未愈,便在坤宁宫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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