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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赏赐,自不在话下。又向荣亲王笑道:“荣亲王得此良婿,当得庆贺。待郡主出阁之日,朕与皇后必有一份厚礼送上,以庆郡主完婚。”荣亲王虽是恨的牙根痒痒,却无可奈何,只得跪下接旨,叩谢皇恩。
待散了朝,荣亲王自殿上下来,宰相萧鼎仁快步走了来,向他笑道:“荣亲王,大喜呀!只是素来听闻王爷与唐将军私交甚笃,私下竟而互约为儿女亲家,为何今日又上折将郡主许了司徒侯爷?”荣亲王立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半日才冷笑道:“倒要多谢皇后娘娘保的好媒!皇后娘娘如此乐善积德,必定积了许多阴鸷,本王倒要盼着娘娘早诞龙嗣,为我宣朝延续龙脉!”萧鼎仁不以为忤,仍笑道:“娘娘得皇天保佑,自然福泽深厚,这倒不劳咱们作臣子的操心。”荣亲王便不答话,冷着脸去了。独剩萧鼎仁立在原地,捻须而笑。
不过半日,礼部便奏报,称来年四月二十,乃是黄道吉日,宜嫁娶,选定此日为完婚日期。赢烈批复准奏,礼部又代为拟了旨意,礼部侍郎柳修文便往司徒仲府上降旨去了。
司徒仲接了圣旨,请柳修文在府上吃了盏茶,送他离去,便将那纸黄绢着人收了起来,自家坐在堂上思量。正在闷中,门上人忽然来报,称二皇子赢绵来访。他忙整衣出迎,便见赢绵头戴紫金冠,身着白狐腋箭袖,足登粉底皂靴快步走了进来。两人见礼过,司徒仲将他请到堂上,命下人上了茶。赢绵便向他笑道:“今日你大喜,我是来道贺的,只是一时匆忙素手前来,不曾带贺礼,还请司徒兄不要见怪。当真没有想到,咱们相交了这许多年,还做成了亲戚。”司徒仲皱了眉,道:“二殿下莫来取笑于我,皇上赐了这门婚事,我可好生头疼呢。”赢绵笑道:“这话可是怎么说来!我那堂姐,论及模样性格,都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又是那样的出身,司徒兄还有哪桩不如意的?自下元酒宴一别,司徒兄寝食不安,魂不守舍,心里惦的可是谁?你瞒旁人也罢了,还能瞒得过我去么?如今皇上成全了你的好事,司徒兄怎么反为不乐呢?”司徒仲道:“二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仲便醉心风月,又怎会为女色所迷。这郡主是荣亲王的女儿,焉知她不会做了荣亲王的眼线内应?虽则如今荣亲王不将你我放在眼里,但难保将来!”赢绵笑了笑,道:“我还不担心,你却杞人忧天起来!先不说我那堂姐生性怯懦,难不成司徒兄竟连一个妇人都压服不了么?若是如此,咱们还行什么大事!再则,或许将来,还能为我所用。”司徒仲心领其意,便也笑了,留了赢绵在府内吃酒。两人又说了许多话,直吃到起更时分,赢绵才去了。
坤宁宫内,萧清婉招了几个妃嫔说话,商议与郡主婚庆贺礼一事。众人七嘴八舌,出了许多主意,萧清婉在旁听着,心内就拟好了一份礼单。见座中有文淑容,便又问了回她身子安好。一旁黎顺容最是嘴快的,看了眼文淑容的肚子,便说道:“嫔妾瞧着文淑容这肚子,倒像个小子呢。”文淑容忙道:“黎姐姐说笑了,不到生的时候,哪里能知道呢?妹妹未必有这个福气呢。”萧清婉便微笑道:“想不到黎顺容竟有这个本事,便是连太医院那些太医,都还诊不出来呢。”黎顺容嘿嘿笑道:“嫔妾不过是长了几岁,看得多了罢了。娘娘若是长到嫔妾这个岁数,必能比嫔妾看得还准呢。”座中旁的妃嫔听她这般说来,都掩面窃笑,她还恍然不觉。
宸妃素知黎顺容言辞粗鄙,便打了个圆场,岔开话头道:“文淑容这胎该是明年四月份生产,恰好逢上咸懿郡主出阁,挤在一块倒热闹了。一个月里两桩喜事,倒是吉庆。”苏修媛道:“一直听闻荣亲王心高气傲,寻常官宦子弟都瞧不上眼,竟选中了信陵侯,真正意想不到。”萧清婉道:“这就叫姻缘凑巧,月下老偏这样相配,旁人能怎样!”黎顺容却道:“嫔妾听底下人说闲话,说这位司徒侯爷年少子弟,最是喜爱女色,家里见放着四房侍妾,房里用过的丫头更是有七八个,这郡主嫁过去,可有的气受了。”萧清婉道:“信陵侯年轻气盛,气血方刚,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毛病,这样人家的子弟,哪个没有三妻四妾?郡主是金枝玉叶,嫁过去,想信陵侯也不会委屈了她。也看她个人的造化罢。”黎顺容便撇嘴道:“郡主有个那样厉害的老子,谁敢与她气受!”她这话说的便有些逾矩,众人一时都没话将讲,好在正逢小厨房里端上了几碟点心,就揭了过去。
众妃陪皇后坐了片刻,外头宫人奏报——二皇子赢绵来与皇后请安,这起妃子便都起身去了。宸妃才走出影壁外,宫女青莺便追了出来,笑道:“宸妃娘娘慢走,皇后娘娘问您寻一样东西。要一支在头上戴久了的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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