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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样事情可以让整条秦淮河黯然失色?
“啪!啪!”
身旁那人拍了拍手,黑暗中一支信号烟直直冲上天空。刹那间,各式各样的花灯沿着秦淮河两岸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一直延伸到秦淮河的尽头。
“嘭!”一朵孤傲的银白色烟花在秦淮河的上空爆开,这就像是一个狂欢开始的讯号,两岸似乎在一瞬间从地底下钻出了无数的人,男女老少,他们喧闹着欢腾着把手中的烟花点燃了放向漆黑的天空,秦淮河就像是来到了黑夜的白昼。
船缓缓地在秦淮河上前行,沿岸火树银花不夜天,却只为船头表情淡漠的那一人。
“你看河面上。”
茯苓顺着那人的目光,只见河面上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莲花河灯。那些河灯里居然也有小型的烟花,被点燃了,扑簌簌地冒着耀眼的银白烟火,照亮了如镜水面上莲花的倒影。那人俯下身从河里捞了一个小的,放在右手心里,递到茯苓面前。莲花芯里的银白烟火在两人之间簌簌地冒。
“喜欢吗?看看这盏河灯的愿望是什么?”
茯苓抽出河灯里的纸条,只见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道:我今年的愿望是希望冰山姐姐为烈焰哥哥笑一个!
这时两岸的人开始齐声闹腾起来。
“冰山美人笑一个!”
“冰山美人笑一个!”
“冰山美人笑一个——”
人声鼎沸,那人靠近她:“怎么样,笑一个?”
茯苓看着那人,忽然觉得他的眉眼是那么的清晰,就算是闭上眼,她也可以在心里勾勒出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甚至于他的每一个表情,深沉的,任性的,无赖的,温柔的,每一个表情,她都可以像翻阅画册般地,一张张在脑海里翻过。
“我不是冰山,你也不是烈焰。”茯苓说。
那人忽然望着茯苓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地笑,手指抚过她的嘴角。“都笑了,还说不是。”
“?”她刚才,有笑?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若不是烈焰,怎可令你展颜?”不等她说话,他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哈哈,“狂躁症”泡妞很有一套嘛!有机会定要向他讨教一二!男人不会喝酒也就算了,不会泡妞?敢问人生意义何在!
“然后呢?”洞庭洛问。茯苓真的不是擅长讲故事的人,那么激情热烈的场面,在她口中,简直淡了三分盐味。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候,她竟然就不讲了!
“然后,我把他踢下船,自己跑了。”
“啥?不是吧?茯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行为严重伤害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茯苓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也许。”
洞庭洛晕。这话里有没有半分愧疚悔过的意思啊?荒佑,我不鄙视你了,我同情你。
“那再后来呢?你不是,要去杀他么?”
“是啊。我是要到东京去杀一个叫做荒佑的人,可是我没有料到,他就是荒佑。我到了东京,得到消息说荒佑并没有在东京城里,不过几日之内便会回京。我便在京城等着,几天时间,谋划好这次的刺杀行动已经绰绰有余。我计划在他刚回京的时候行动。那日,他坐在轿子里,身边除了四个轿夫,只有一队侍卫以及几个侍女。他们行进到一条巷子里时,我解决掉那四个轿夫,轿子落到地上,他猝不及防,从里面滚了出来,后面一队侍卫迅速涌上来,我跃到半空,剑尖垂直往下欲刺他心窝,然后我看见了他的脸,他也看着我,我蒙着脸,他仍是认出了我,我的剑刺进他的身体的时候,他说:‘是你。’”
“你刺中了他?”
茯苓摇头。“我原是要一剑置他于死地,但是当我发现他就是荒佑的时候,心里想了事情,剑钝了。他受了重伤,却没有死。侍卫把我围住,我杀了他们,逃走了。”
茯苓转过头看着洞庭洛,又重复了一句:“我逃走了。”
洞庭洛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逃走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要杀他,可我不想杀他。那段时间,我很反常,不论睁着眼或是闭着眼,脑子里全是我杀他时,他冷冷看着我的表情。荒佑被刺杀的事震动朝野,皇帝极怒之下下令彻查,大有不找出凶手誓不罢休之势。听说自从那日被刺他就陷入昏迷,一直发烧,我担心。我想了很多事,最后决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再杀他一次,若能成功,我便完成任务回墨堂复命,若是果真无法下手杀他,我就被擒住处死。他住的地方被保护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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